十六岁的女孩儿尚且黑白分明,偏执且激烈,喜欢和讨厌在她的世界里从不是可以互相抵消的价码。
她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他。
可是她也讨厌他。
思及痛处,又伤心得哭起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我不想一输再输。我愿意为你出生入死,却不愿……”
“对不起。”
“……”
霍星流迎着她一脸惊异,认真的说,“我想你在我身边,只是不想让自己总牵挂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想和你时时刻刻在一起。但人又不止是为了情爱而活,所以你喜欢的,想做的,我不会干涉,大可放胆去做。我别无所求,只要能看见你,就好了。”
末了,又小声儿补充道,“我也没有真的想把你当猫儿狗儿什么的……不过是……随口一说。若我那时知道日后会对你心动,何苦特地为自己找罪受?现在这不是报应了。至于那夜你说的提议,我不答应,并不是因为我抛不下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是……唉,这个以后再说罢。”
他终于牵紧了缰绳,清了清嗓子问她道:“所以,你愿意随我去瀛城,再慢慢儿听我解释吗?”
梁鸢心道这人莫不是偷学了什么读心术。不然怎么会一腔委屈才涌上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倾泻就一番话发散了,就连心头的每个郁结都被悉心抚平。甚至这句问话的语气都温柔得恰到好处。难道自己吃软不吃硬已经被发现了?那岂不是以后就要被拿捏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她终于意味不明的哼了声,舔了舔嘴角的血沫子,别别扭扭的说:“既然你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我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一笑,于是扬鞭策马,景色在眼中流动,风亦在耳边呼啸着。很快,他们就消失在皑皑雪色中。
*
秦是当年大燕封地,就连王位也是天子亲赐。
所以从燕都往秦国去十分容易,一路北上,畅通无阻,仅五日便到了。
一旦踏入故土,事情便算是尘埃落定了,过去的烂摊子一概抛下,他们在边陲小城的一间客栈中落脚。
霍星流说不着急回,叫梁鸢先安心养伤。也好在年轻的身体有旺盛的生命力,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仅仅几处磕碰扭伤,只断了两根肋骨。医者来看过,在她的身上糊上厚厚一层药草汁液,又用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向她的郎君道:“伤得不轻,又颠簸了些时日,若不能好好将养,恐怕要落下病根。”开了食补、药补两张帖,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再牵动伤处。”
他谨记在心,几日里替她早晚换药按摩,日日变着花样为她准备餐食。
这天霍星流端了一盅大骨汤回来,推开门,便看见他的小姑娘窝在床上,长发披散着,肩头光溜溜的。见他来,就从被子里又伸出一条光洁细嫩的小腿向他招摇着:“吃什么吃,快来!”
цんаǐχ(Yax)
吃肉了吃肉了。久违的要开荤了!这不值得你们偷猪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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