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兄长在年节时分班师回朝了,同行的人中却没有那个身影。问了才知道,他回故乡团圆去了цんаǐχ(Yax)也是,他常年独居瀛城,也只有元节时有机会与家人团圆,所以每年都回,风雨不改。所以她盼了又盼,等得雪消冬融,快要开春了,才终于等到了他再回来。
不过当她精心扮好了衣容,满心欢喜地要与兄长同去。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兄长却冷下了脸,说:“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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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城的侯府自不比新亭的阔绰,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都是由霍星流亲自挑选,就连后来加盖了一栋四层高的避暑楼阁,还亲自刨过两块木头,描过顶上的藻井。他今年二十有叁,住在这里的时间是在新亭的两倍还有多,如让他只能把一个侯府当家,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瀛城这个。
虽然新亭也过了个还算热闹和谐的元节,但还是回到这里舒服。
他们是夜里入的城,回去都二更多天了。索性不睡了,做了点儿能打起精神的事情,之后便早早入宫复命去了。其他人是一起班师回朝,早都趁着元节时论功行赏过,独他来得最晚,不过也无所谓,他没有衔职,不论有多少功绩,也都算在顾野的头上。
虽然王上对此心知肚明,但仍装傻,只对他已经痊愈的伤进行了恳切关怀,又不痛不痒地斥责了两句世子,也问起了被他带在身边的姑娘цんаǐχ(Yax)在丹阳时闹出那样大动静,如何不会传到王的耳朵里。
霍星流早有预料,仍是拿出与母亲周旋时的那副做派,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含混过去了。王上也没有多问,大手一挥,慷慨地给了大笔赏赐,以犒劳他这叁年对自己孩儿的多加照拂。又传令下去,让尚衣令再拿几匹今年春装新上的绸缎和两套妆奁,意思便是讲这些与那八十棍一笔勾销。
他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谢恩退下了。
谈不上有什么情绪。霍星流真的觉得都无所谓,因为原本他心中空空的角落,已经被填满了。
回到府上时,已经不自主的在笑了。这孤零零、空荡荡的宅子多了抹鲜亮的颜色。
他在游廊上快速穿行,想到那张灵动娇俏的小脸蛋,香香软软的身子,嬉笑怒骂都那么风情万种,他就心痒难耐。虽然夜里抓着她尽兴了一回,事后却因为妨碍了她的好梦被打搅,所以无情地踹了出去。
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应该可以重新来过了吧。
正当霍星流穿过主屋的月门,离那个温柔乡只有一步之遥时,守门的小厮一溜烟儿跑了过来:“小侯爷,您那些个朋友都来瞧你啦!还有荀家的那个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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