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
傅惊鸿顿了顿,那男子竟戴了一张面具。
那男子手里捧着一个瓷碗,慢慢走向傅惊鸿。
铁质面具在他脸上泛出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
傅惊鸿不知道那男子是谁。
他有一瞬间以为他是慕容商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
因为他已经见过慕容商的样子了,慕容商没有理由还要戴个面具y盖弥彰。
那么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呢?
那男子已经走近了áng边,发现傅惊鸿已经醒了过来,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那瓷碗递到了傅惊鸿面前。
傅惊鸿低头一看,那瓷碗里装着红色粘稠状液体,不知道是些什么,但是闻起来味道非常古怪。
而很明显,眼前的男子想让他喝下去。
傅惊鸿顿了顿,悄悄运了下气,结果不出他所料,丹田内空空无也。
但是他脉络并无损毁之象,应该是有人用药物暂时封制住他的内力那人并没有将他变成废人。
傅惊鸿松了口气,迅速打量了一下那双捧着瓷碗的手。
那双手修长白皙,指尖形状姣好,指ò粉色健康,并没有常年习武的茧子。
果然不是慕容商。
傅惊鸿垂下眼帘,他见过慕容商的手,那双手苍白纤弱。
傅惊鸿再抬头之时,便接过了
那瓷碗,仰头喝了下去。
那红色液体入口极为苦涩,傅惊鸿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那男子望着傅惊鸿的方向,即使戴着面具傅惊鸿却可以猜到那男子脸上此刻的表qíng一定惊异无比。
那男子似乎是犹豫了片刻,在接过傅惊鸿递来的碗之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连问都不问这是什么便喝下去了?
男子的声音宛如流水涓涓,清扬激越,颇为动听。
傅惊鸿朝着他看了一眼,眼神里略带奇怪的神色道:问了你便会告诉我?
那男子顿了顿,道:自然不会。
那就是了既然明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又为何要问?傅惊鸿道。
可是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男子不依不饶。
傅惊鸿朝着他一笑,道:莫非你想告诉我?
那男子一顿,道:自然不可能。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又为什么想要我问?
你们将我绑来,封住了我的内力,我也只好任你们宰割了。
傅惊鸿淡淡说道。
他自小在断袖谷之中长大,虽说不是百毒不侵,但是一般的毒药他是不怕的。
但是也仅仅是一般的毒药而已,如果是一些稀奇古怪十分刁钻稀罕的毒药,他却也是束手无策的。
比如说雌蛊毒,比如说刚刚那药。
他喝完了那药,却连那药中有些什么都尝不出。
只是他喝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非常淡,淡的宛如这房间之中的要药糙味。
那男子听了傅惊鸿说的话后顿了顿,不再说什么。
只是他双手握紧了那瓷碗,非常用力,以至于五指都泛了白。
你终于他开口了。
你好好歇着吧教主吩咐你。他冷冷说道,等到三日之后,你便会明白了。
傅惊鸿不由得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
三日之后?
教主?
那男子却只是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若不是知道不可能,傅惊鸿简直要因为这男子是桃之华了。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沉寂。
傅惊鸿皱着眉头思索,他是被慕容商点了昏睡xé带来的,莫非那男子口中的教主便是指慕容商?
魔教教主?慕容商是魔教教主?
其实仔细想想这
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是非常可能,毕竟慕容商是魔教圣女佛心琉璃之子。虽然他不知道所谓的魔教圣女是用来gān什么的,但是无疑她在魔教中的地位定然非常之高,甚至有可能相当于教主之位。
傅惊鸿想起二十年前那场所谓的正邪之战,似乎并未提到魔教教主这么一个人物
傅惊鸿顿了顿,若是慕容商便是魔教教主,那么慕容麟又是什么?只是一个幌子?还是只是自己亲生儿子手下的一颗棋子?
但是之前他曾经探查过,慕容商确实是一丝内力也无,而且慕容商身体非常虚弱,根本不宜练武,若是qáng行练武,有可能伤及筋脉,甚至是伤及xng命。
但是,那个将他点xé了的人却又确实是慕容商,而毫无内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萧枕寒沈碧水那么多高手云集之时,完全将自己的气息隐蔽起来唯有内力修为高出他们许多的人,才能在他们毫无察觉的qíng况下隐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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