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原先想收200的,可现在这情形,我只要100块。”
胡三哥看着这个贪财的老太太,正想劝两句,没想到胡奶奶“噌”地站了起来。
胡奶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胡三哥的脑门,
“好哇,合着外人来诓我,我是白疼你了。”
胡奶奶气哼哼地走了,怀里头还抱着那桶羊奶粉。
这时候胡小弟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学着着胡奶奶的音调也“哼”了一声,
“三哥,爷肯定要打奶的。”
胡三哥想也对,胡爷爷倒不至于打,可是少不了要骂上几句。
被胡三哥猜了个准,胡奶奶黑天嘛乎的回去了,一进门差点被胡爷爷扔的扫帚给打在脑门上。
“半夜三更,你跑个鬼,家里没一天的安生日子。”
“砰”地一声,胡奶奶把羊奶粉的桶放在了柜子上。
胡奶奶这会儿是又生气,又伤心,自己最疼的孙子,合着外人来诓自己。
越想越难过,胡奶奶这眼泪就“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胡奶奶一进门就哭,把个胡爷爷吓了一跳,下地连忙把扫炕扫帚给捡了起来。
“咋回事啊,这么晚跑出去,回来就哭。年纪一大把的,也不怕人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我、我、我是白疼飞飞了,呜……”
胡奶奶边哭边把自己去胡四家的情形说了一遍,说是那么晚了,胡幽居然给符生递东西。
不仅递东西了,而且自己最亲的孙子飞飞,居然骗自己。
胡爷爷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了,符生时候到胡四家,肯定不是去找胡幽的。
而让胡爷爷心惊的是胡三哥说的那些话:
村里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儿,胡奶奶想发财。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以前胡爷爷做村长的时候,胡奶奶干过几件这样的。
手里头得了甜头,好些年了,没能再来一回,这次却有些抓着不想放了。
200块是什么概念啊,在城里头都能买套小房子了。
胡爷爷再三想了想,大声地“嗯哼”了几下。
胡奶奶的眼泪就越来越小了,要是真这么哭下去,惹脑了老头子,胡奶奶还是怕的。
胡奶奶抹了下眼泪,特别委屈地问,
“老头子,你说咋整啊,100块也不算多啊。”
胡爷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这个钱就不该要,你也不想想,那戈大和焦二就是村里头的户。要不是未老头突然吃鸡骨头卡死了,他们也不至于因为太伤心了,就跑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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