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被系统戳破了心里的想法,恼羞成怒: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或许是有项牧与段意的例子在前,程彻总是不自觉地会将先前的事qíng代入到现在,所以就显得他格外地自作多qíng。
程彻原本准备开车回家,谁知道刚出咖啡厅就接到了贺母打来的电话,质问他刚才相亲的事qíng。
她跟你说什么了?程彻从没被人这么催过婚,有些无奈地说,对,我是对她有点冷淡没错,但我跟她真没什么可聊的您是指望我跟她聊一下最近热播的偶像剧、韩星还是她跟我聊一下斯托克斯、ATLAB呢?
程彻关了车门,手肘撑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应付着:我才二十七,哪有那么急着结婚啊行行行,您安排吧,尽量找个温柔点的跟我合得来的行吗?
等到好不容易应付了贺母,程彻觉着自己嘴皮子都有点gān了,嗓子还有点犯痒。不过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类型,对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关系,所以也没当回事儿,回去之后空调的温度依旧调的很低,点外卖的时候也没忌口。
于是第二天起áng之后他就傻眼了,觉着嗓子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一说话就疼的厉害。他不太喜欢去医院,所以一直待在家里抱着饮水机狂灌水,于是再一天,他开始咳嗽,隐约有点感冒的意思。
这下子程彻再怎么犯懒也不得不出门,晕晕乎乎地去了医院,一量体温,387℃。
医生一边给他开药一边问:你前两天感觉不舒服怎么不过来,现在后悔了吧,扁桃体发炎引发咳嗽发烧,你再拖几天,说不准就是支气管炎了。你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
程彻被医生念得头愈发地晕了,忙不迭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挂水,发烧的时候就是容易犯困,他倚在那里发了会儿愣就合上眼睡了过去。
程彻最后是被人推醒的,他qáng忍着困意睁开了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下意识地想揉眼,但手刚一动就被人按了下去。
你的针还没拔呢,先别动。
段意?程彻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了按太阳xé,勉qáng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总算想起了自己睡觉之前的事qíng,他侧过头去对上了楚茨的眼,无力地笑了笑,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茨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我家人有些不舒服,我陪她来看病,刚好看到你在这里。
哦对,我是不是该换药了。程彻抬头看了看吊着的那袋液体,发现与他睡之前看到的并不一样,疑惑道,是换过了吗?
楚茨站直了身子:我看你睡得很沉,所以就没叫醒你,自作主张帮你叫护士换了药。这是最后一袋,再过五六分钟就完了,你先清醒一下吧。
谢了。
程彻有些难受地皱着眉,他发烧的症状虽然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脑子里仍然跟一团浆糊一样,晕得很。
你下次再这样的话还是找人来陪着你吧,不然换药不及时会引起血液倒流。楚茨指了指他的手,睡过去也有跑针的危险,最好不要再自己睡过去了。
程彻并不想见到贺黎的亲属,所以才没叫人来陪他,听到楚茨这么说,表面上应了几句心里却并没有当真,他看楚茨有想离开的意思连忙问他:刚才真是多亏你了,我叫贺黎。
楚茨简短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匆忙离开了,像是有什么事qíng一样。
等到护士拔掉了针,程彻轻轻地按着手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跟贺黎套近乎。无论是项牧还是段意都是主动找上门的,这次遇上这么个xng格截然不同的楚茨,程彻只觉得有点发愁。
他知道楚茨的家境不好,要想搭上关系大概只能从这点上手,可是究竟怎么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就是个技术xng问题了,毕竟太过热qíng地送上门去,难免会让人起疑。
确定没有血再溢出之后,程彻就松了手,拿着手机循着楚茨离开的方向而去,那是住院部。
程彻皱着眉想了想,问系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茨的妈妈是不是一直在生病?
【是的,她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因为压力太大,一直被追着还债,还得了抑郁症。】
程彻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后叹了口气:也是难为楚茨了。
他到住院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楚茨的踪影,最后还是只能回了家。
程彻本以为体温已经降下去就安全了,却没想到半夜又卷土重来,他qáng撑着量了量体温,随即被391℃的温度给吓到了,连忙收拾了拿了钱包和手机去医院。
经过一系列折腾,程彻又重新扎了针挂水,因为áng位不够的缘故所以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个临时的áng位让他躺着。他这次qáng撑着没敢睡,下了个手游提神。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又见到了楚茨。
程彻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楚茨显然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又遇上程彻。
你程彻本来想问楚茨为什么还在这里,但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来,而是转了个方向,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液体,我困得难受,让我睡半个小时就行。
他见楚茨似乎是有点犹豫,立即说:哎算了,我拿手机定几个闹钟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不困。楚茨走到他áng前,顺势坐了下去,闭了闭眼,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之前程彻回去之后已经睡了很久,现在自然没有多困,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他只不过是想借机跟楚茨拉近关系罢了。他敏感地察觉出来楚茨的qíng绪不大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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