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吗?”席宝皱皱眉,不认同地看向钟以泽, “那你以后别随便收别人寄来的东西了——不,你最好想办法让那些人知道,以后都别随意给你送东西了。”
“一两次送小礼物还能说是礼节,多次送过于珍贵的礼物,那人家心里说不定就存着什么不好的想法了。”
“那可不一定, ”谁说喜欢送礼物就一定心怀不轨了, 钟以泽有些不满, 他就是纯粹喜欢送所以才送的,“说不定人家只是看到个好东西, 顺便分享给你……我而已。”
“唉,那是家人跟很好的朋友才有可能,总送东西给你的人不是国外的么?你跟人家又没有很熟,人家凭什么一直买东西送过来?再者说,我觉得这些发卡啊、发带啊什么的,或许价值不菲。”
说到这, 席宝低下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浅蓝色裙子,“这些衣服说不定也挺贵的。”
她上辈子也很有钱,即使不怎么热衷于各大奢侈品牌,也还是有点看东西的眼光的。
钟以泽心虚地摸摸鼻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许就是些语气词,根本没说出什么话来。
反正席宝只见他动动嘴,又点了头,就当他是听进去了。
“不说这个了,东西已经收下了,你要是记得人家是谁,一定要回点还不错的礼物过去,要是不记得只能算了。”席宝不再抓着这个事,转过去看着戴冒,“那你是决定要买卧铺了吗?”
戴冒没想到话题突然回到他这边来,他愣了好半天,才挠挠头,“你都给我开了这么多工资,我也不必省这个钱了。”
其实他还是想省一点的,毕竟他家里的情况,他心里有数。
可是,他并不是情商低的人,在席宝跟钟以泽都这样劝过他、然后还给他许诺了工资的情况下,他要是还坚持为了省那几块钱不买一样的卧铺,就有点过于不给脸、不合群了。
钟以泽见席宝不再提礼物的事,悄悄松了口气,可很快又觉得不爽了。
他本以为接下来能时不时地拿出点东西送给席宝呢,可现在席宝已经揪过这个事,他以后就不好在随便拿什么东西出来了。
“哼……”他小小哼了一声,然后在引起席宝注意之前,迅速收回小情绪,急急忙忙又翻起钱包,先数了数,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沓十块的。
——现在华国币的最高面额还是十块钱,这使得某些土大款们带钱十分不方便。
要不是太多太厚的十块钱把钱包撑得鼓鼓的,那刚刚也不会使里面的发卡掉出来。
钟以泽在心里又吐槽了钱币面额太小的事,然后摆出有点严肃的表情,把那沓钱塞到戴冒手里。
“……卧铺票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吧?”戴冒一脸懵逼。
“嗯,这个算是提前预支给你两个月的工资,一共是两百块钱,”钟以泽心思其实挺细的,只是偶尔会在席宝面前犯傻而已,不然他也做不成生意,“刚刚到你家的时候,我们敲门之前,刚好你爸妈就在门口说话,我们不小心听见了。”
当时他们正要敲门,就听见戴冒的妈妈压低声音,在埋怨戴冒的爸爸,说:“要不是你那些个吸血堂哥堂弟老是过来,你还打肿脸充胖子,好好招待人家,咱们至于连孩子的学费还要找人借吗?”
戴冒爸爸声音有些弱气,“珊珊的学费咱还是拿得出的,就是冒冒一个人去平都,咱不确定生活费跟学费出多少合适,才找人借了几十块钱的吗?咱这两个月省省,很快就能还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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