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天儿……太愁人了,上茅房可咋办呢?”霍青青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非常真诚的忧愁着。
“……”于丽红沉默了,这真是个好问题,小解还能在屋里,要是大号……唉,虽然在东北待了这么些年,一到寒冬腊月里,从来也没少了愁这些问题。
没等两个人愁多久,吴晓晨和几个男知青直接过来了。
“我听顾大伯过来了?没事儿吧?”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又瘦削的吴晓晨探头看了眼赵悦童。
“说没啥大事儿,大伙儿一起吃吧,今天有好东西。”霍青青看见吴晓晨眼神一亮,理了理自己的大辫子温柔道。
大伙儿正烤着饺子,赵悦童又呻-吟着醒了过来,于丽红和霍青青赶紧放下筷子凑到了炕上。
于丽红还趴到炕沿上,把清理干净的脸盆端了上来。
“悦童,头还疼吗?”霍青青摸着赵悦童的小脑瓜子,轻轻问。
“……疼!呜呜……”赵悦童刚说了一个字,就嗷嗷哭起来。
梦中闪过的回忆简直太惨无人道了,她是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做了多少善事!老天爷怎么能把她送到了七十年代的东北来……
屋里人一听这动静,瞬间感觉脑子比赵悦童还疼。
“悦童,可别哭,听话,一哭脑袋更疼!还想吐不?”霍青青硬着头皮柔和地劝着,一点儿把赵悦童劝停的信心都没有。
“想…呜呜…呕!”还没等赵悦童继续哭几声,趴在于丽红眼疾手快递过来的脸盆上方就吐了,这回连清水都没有,全是黄绿色的胆汁。
嘴里苦涩的滋味儿,让赵悦童悲从中来,一边吐一边哭,没一会儿眼前就开始重影。
“悦童啊,顾大伯可叮嘱了啊,你要是哭得厉害是要伤脑子的,听话好不好?别哭了,姐给你端红糖水。”于丽红一边轻轻拍着赵悦童的背,一边绞尽脑汁的安慰她。
“……呜呜”赵悦童哭着喝了红糖水,哭着躺回去,旁边两个姐姐劝的越来越吓人,她也实在是哭不动了,终于是不再出声儿,泪流满面的开始思考问题。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山东姑娘,上辈子赵悦童出生于1995年,标准的九零后,赵悦童还是独生子女,哥哥是父母领养的战友遗孤。
对于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双全的赵家,赵悦童真的是标准90后女皇帝,受尽了四老二父母外加男神哥哥的宠爱。
她从小就喜欢唱歌朗诵,长大后读了京都传媒大学,因为脑袋大,身材胖乎,没考上播音主持,学了广播电视编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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