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通轻叹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
下一秒,萧哲折扇一合,白净的脸上带了几分泫然y泣,娇怯哀愁,他紧紧的握着郭圣通的衣袖,神思惶恐的说道:虽然计策已定,但世事变幻未能尽算。此去信都,若是真有什么不测娘子就要守寡了。因此为了娘子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嘤嘤嘤!
众人见状,霎时间凌乱不已。
半晌过后,众人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了萧哲一眼。原信都太守任光一脸沉吟的看着萧哲说道:此计固然剑走偏锋,出其不意。但到底太过危险了。要不然
郭圣通随意的摆了摆手,径自站起身来,负手说道:萧哲秉xng变态,时常抽风,尔等不必在意。本座倒觉得此计可行。传我将令,吩咐大军人马收整,将马蹄用棉布裹上。即刻动身,直进信都城!
单通等人虽然不同意郭圣通孤身犯险,但是郭圣通一旦下来军令,他们确实执行的最为彻底之人。当下恶狠狠的瞪了萧哲一眼,起身离去。
至于任光等人,本就是刘秀派来配合郭圣通的行动的,自然也无权力置喙。
当下,六千兵马裹着马蹄一路前行,在月色的映照下,静悄悄的bī近了信都城。
作者有话要说: 萧哲乃个贱男,已经彻底木有下限了╮(╯_╰)╭
☆、至死不渝
月上中天,清冷的银辉仿若霜雾一般倾洒在大地上。四野静谧,偶尔有晚风ī过,野地里传来一片糙木摇摆的飒飒声。
六千人马昼伏夜出,棉布裹蹄,一路专挑僻静无人的崎岖野径前行,最终在没有任何人留意的qíng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信都城外。
如今已是夜半人寐的时辰。信都城门紧闭,吊桥高悬,护城河水流湍急,声响震天。城楼上偶尔有兵器铁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现出道道光芒。万籁俱寂,却是一片肃杀景象。
郭圣通和六千汉军埋伏在城外不足五里处,看着寂静无比的信都城,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头。
信都城墙坚固,兵力充足,即便是晚间也是戒备森严,严防死守。在不被守城将士发现的qíng况下,我等该如何潜入城内?任光轻叹一声,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萧哲神qíng自若的摇着折扇,一边打量着信都城墙,一边沉吟着。
郭圣通则是一脸淡然的说道: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人最为困顿疲乏的时候。我和萧哲先潜入城中看看。
单通皱了皱眉,刚要反驳,瞧见郭圣通面无表qíng地模样,终究还是讪讪的住了嘴。
大凡武艺高qáng,实力雄厚之人必然自信非常,这样的人一旦下了决心,任旁人舌灿生花,也不会改变心中想法。而郭圣通,显然就是这种人。所以单通在看到郭圣通不容置喙的神色之后,便很明智的住了嘴。因为他知晓,即便自己开口反对,郭圣通也绝对不会听从。
而他现如今的定位,虽然是郭圣通的亲卫首领,却也是郭圣通的属下。军伍之内令行禁止,既然上峰已经下了决定,那么他身为下属也只有听从的份儿了。
任光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单通,知道他心里不太好受。毕竟身为亲卫,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上峰亲临险境自己却不能阻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逃兵一般,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的。
他有心替单通派遣一下心中的抑郁,当下压低了声音笑道:六千汉军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到了信都城外,而不被旁人发觉。萧公子功不可没。只是在下有些狐疑,公子此前从未来过信都,怎地会知晓这一条路径?以我之见,这条路虽然荒僻一些,但确是通往信都的捷径。我镇守信都多年,竟然从不知晓!
萧哲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也是高人指点罢了。
说着,折扇合拢,指着后面的六千大军说道:一路长途跋涉,奔波劳苦,大军早已疲乏不堪。还望大人安排将士休息两个时辰,并着人留意我们的讯号。若是进展顺利的话,大概在天明之后,尔等即可入城攻伐。
任光颔首听从,萧哲二人等待片刻,和郭圣通动身bī近信都。
两人轻手轻脚的绕到了信都城后,这里背着月光,倒是幽暗不少。
郭圣通站在城墙底下目测一番城墙的高度和护城河的宽度,心中暗暗算计一番。盘膝坐在城下将功法运行了一个周天,这才夹着萧哲悄无声息的越过护城河,攀爬上了城墙。
幽暗的yīn影之下,无人留意到,一个黑色身影夹着重物在湍急的河水中落了一点,然后仿若鹰击长空一般窜上城墙,期间双脚只点了两点,然后黑色人影轻轻松松地站到了城墙之上,又是身形一晃,恍若秋叶一般摇摇晃晃地飘到了城下,落地无声。
说来话长,一应举动行云流水,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守卫在城墙之上的将士只觉得眼前一花,困顿的眼睛勉qáng睁开打量半晌,什么都没发现,遂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当即打了个哈欠,又靠在城墙上,半眯着眼睛打盹儿。头颅一点一点的,不过片刻就迷糊过去。
紧贴着墙根儿底下的郭圣通耐心的等了半晌,侧耳倾听,发现城墙上再也没了行动之间衣角护甲摩擦的微弱声音,这才顺着yīn影走入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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