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脸色一白,随即神qíng坚定的说道:郡主殿下多虑了。张雅虽然身份卑微,也没有郡主的赫赫威名。但是张雅也有自己的尊严傲骨。我之所以照顾大司马,不过是因为大司马间接救了张雅的xng命,还允许张雅跟在大军中行走。张雅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恩,并没有奢望别的。何况,让张雅来照顾大司马,不也是郡主殿下建议的吗?
郭圣通闻言哑然。当初她不过是信口一说,没想到今日反被张雅堵了嘴。只是
郭圣通皱眉打量着神qíng坚毅的张雅,沉吟半日,方才开口劝道:张雅姑娘,你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观你眉目清朗,举止大方,自是个心怀坦dàng的人。虽然我不晓得你的身份,但细看你的言谈应对,倒也该是个大家女子。以你的qíng况,如果想要嫁人的话,自然可以寻个门户相当,家世匹配的少年俊杰。大司马虽然人品上佳,才德兼备。但他到底年近而立,家有妻房。你又何苦非得将自己拴在他的身上?
张雅的面色有些冷淡,她不耐烦的摇了摇嘴唇,开口说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报恩,并不是非要缠着大司马。
若真论报恩的话,当日可是陈俊大人力排众议将你从敌军手里带回来的。难道你不该感谢他?可是我瞧见这几日来,你倒是并不怎么同陈大人接触。
张雅被郭圣通说的一时语噎,气呼呼的皱了皱眉,欠身说道:张雅还要去厨房给大司马做膳食,恕张雅先行告退了。
说着,也没容郭圣通反应,径自转身去了。
看着女子袅娜摇曳的背影,郭圣通哑然失笑。她也不过是日行一善略加规劝罢了,若是张雅执意不从,她也没有办法。不过以她来看,这个张雅虽然有些小计谋,但城府不深,恐怕将来也绝不会是yīn丽华的对手。
毕竟,这yīn丽华在历史上,可是笑到最后的赢家啊!
郭圣通这厢正浮想联翩,遥望将来,陡然听到身后有人含笑说道:怪不得当日郡主执意退婚,原来在郡主的心中,刘某不过是个年约而立又有家世的老男人啊!
郭圣通回头,挑眉笑道:大司马若是一直在屋里听墙角的话,自然也该听见,本座还夸赞大司马才德兼备,人品上佳。
刘秀轻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到郭圣通的跟前。他今日穿着一件簇新的天青色长衫,领口衣摆处绣着两枝青竹,越发衬得其人温润尔雅,风度翩然。郭圣通了然笑道:这是张雅姑娘的绣工?
刘秀但笑不语。
郭圣通摇头说道:我还以为大司马对yīn夫人钟qíng不二,只愿一人呢!
刘秀面上笑容依旧温润,摇头笑道:郡主殿下多虑了。我对张雅姑娘,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并无其他的心思。我还想着若是qíng况允许,我会将张雅姑娘认作义女,这样也不会坏了她的名声。郡主以为然否?
郭圣通抬头看了刘秀一眼,眸中不掩讶然之色。沉默半晌,方才有些叹服的开口说道:大司马心思细腻,考虑周到,在下敬服。
毕竟,张雅一个闺阁女子昨夜照顾了刘秀整整一夜。若是传出去,恐怕张雅的名声也就毁了。届时刘秀除了顺理成章的纳下张雅,就没有别的选择。可是今日刘秀决定要将张雅收为义女,那么所有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如今天下虽乱,但世风依旧。以古代人僵硬纯洁的脑袋,是不会觉得女儿照顾父亲一夜有什么不妥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刘秀的举动真的是体贴入微,光风霁月。再加上他面容俊逸,才能出众的主角光环,也难怪众多女子亲睐仰慕。
郭圣通有些赞叹的看了刘秀一眼,刘秀心中一喜,开口问道:不知郡主现在有何要事?
郭圣通环视四周,开口说道:我是出来寻找萧哲的。今儿早上起áng就没见他。
刘秀脸上的笑容一滞,迟疑片刻,方才说道:萧将军想来缠着郡主,今日早上突然不见,想必也是有事要办。
郭圣通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娘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呢!
郭圣通回头,瞧见萧哲捧着一个托盘从厨房的方向走来。托盘上面摆着一只官窑脱胎的白碗,里面盛着褐色的汤水。萧哲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将白碗递给郭圣通,开口笑道:这是为夫亲手榨的酸梅汁,刚刚用冰镇过。你昨夜宿酒,恐怕头疼恶心,吃一碗去去腻。
郭圣通唇边不由自主的扬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仰头将酸梅汁一饮而尽。酸酸甜甜的汤汁滑入口腔,让人霎时间觉得jīng神一阵,头昏脑胀的恶心感立刻退了不少。
郭圣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有些回味无穷。
萧哲见状,立刻笑道:我榨了一坛子,够娘子喝的。
郭圣通眼睛一亮,就听萧哲继续说道:剩下的我已经jā给清风了,叫他继续用冰镇着发酵,等过了一两天口感更好。
郭圣通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白碗放进托盘里,颔首笑道:辛苦香相公了。
刘秀在一旁看得微微发酸,略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郡主夫妇感qíng还真好。
萧哲仿佛这时间才看到刘秀,立刻扬起笑容问候道:原来大司马也在。我记得大司马昨夜也醉了,不知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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