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说着,微微欠身,缓缓退出了刘秀的房间。
不过片刻,果然端着一盆清水和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体贴入微的服侍着刘秀洗漱,又替刘秀穿戴好了衣物盔甲,张雅qáng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开口笑道:大司马今日和大军一通进发巨鹿,民女就不跟着了。民女会收拾好包裹,立刻离开。
刘秀见状,有些迟疑的问道:离开?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我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会给大司马带来困扰的。张雅说着,有些难受的摸了摸脸颊上淌下的泪水,呜咽着说道:这是民女昨夜照顾大司马时,顺手绣的一只荷包,请大司马收下,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秀有些迟疑的接过了张雅手上的荷包,依旧默然的看着张雅。
这次张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欠身,端着脏水转身y去。
等等。刘秀的挽留脱口而出,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不如我派两个将士送你回家?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大司马的将士要过去不太容易。况且,如今正是大军合围攻打邯郸的要紧时候,我怎么能因一己之私分去大司马麾下兵力?况且我虽然身为女子,但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没瞧见有什么为难。大司马不必担心。
张雅说着,头也没回的走了。
却被刘秀再一次叫住。
你不是说你家里已经没人了吗?你现在要去哪里?
张雅闻言,破涕为笑。有些调皮的转过身来,尽量轻松的说笑道:那是骗人的,大司马也信?
刘秀轻叹一声,不论如何,我不会让姑娘孤身一人上路的,实在是太危险了。
比起不可知的危险,我更难接受的是大司马要认我为义女的想法。张雅说着,有些气闷的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我虽然身份卑微,又不是大家出身。但我好歹也有我的尊严。大司马此番举动,无疑是想摆脱我的纠缠,我自然看得清楚。
刘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雅,喃喃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从始至终他只和郭圣通夫妻两个说过。昨天夜里虽然要和诸位将士宣告,但却被传讯兵中途打断,让他没有把话说出口。那么张雅自然也不该知道的。难不成是郭圣通夫妇告诉张雅的?
应该也不能,郭圣通不是个嘴碎的人,而萧哲虽然嘴碎,但从来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么
刘秀这厢心存疑虑,却见张雅苦笑道:我虽然心仪大司马,可我并不是个没皮没脸的女人。大司马若是真的嫌弃张雅蒲柳之姿,不能服侍大司马,尽可以当面和张雅说清楚。张雅自然不会再纠缠。可是昨日在大司马门外,却听见大人和郡主说要认我为义女大司马有没有想过,您比我大了也不过十岁左右,缘何会没理由的认我为义女?这般处理,可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看不上我,叫我受人耻笑?
我没有!刘秀下意识的反驳,看着张雅哭泣的面容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只不过是
郡主殿下和我说过,大司马和夫人伉俪qíng深,是不会看上我的。我原本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是想留在大司马身边做一个粗使服侍的人。可如今看来,大司马依旧无法接受。既然如此,张雅只好在大司马身边彻底消失。
张雅姑娘!刘秀皱眉打断了张雅的话,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担心委屈了姑娘。
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便不会感觉到委屈。反倒是大司马昨日的举动,好像张雅是个粘人的狗皮膏药一样,若不避开心中就不痛快。大司马这样的想法对于张雅来说,才是真正的委屈。
因为在大司马的心中,张雅便是那样一个浅薄又死皮赖脸的女子。
张雅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刘秀说道:我没有yīn夫人的贤名远播,也自知姿色不佳,难登大雅之堂。又出身乡野,见识浅薄。却还妄想能够侍奉大司马左右,真真该死。
你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很好。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你真的很好,温柔聪明,善解人意,可是刘某已经娶妻了。
张雅一脸娴静的站在刘秀的跟前,清晨的阳光倾洒在身上,越发柔和了她的面容。平日里总是笑容和煦的脸面此刻爬满了忧伤难耐,眼角眉梢俱都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一双樱唇也难受的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倔qáng又惹人怜惜。恍惚间让刘秀想起来,自己的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是那样的坚qáng果毅,露出笑容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明媚如ūn晓,潋滟如秋水。
刘秀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昨日之考虑,是刘某太过轻率。可是如今刘某的想法却改了。
张雅一脸狐疑的看着刘秀。就听刘秀一脸温柔的笑道:若是姑娘不弃,刘某想要认姑娘为义妹,姑娘觉得如何?
张雅闻言,心中一松,这可是比义女要好得多,也婉转得多。至少她的脸面却是保住了。这么想着,原本心如死灰的她却慢慢燃起了希望。
兴许,大司马并不是看不上他。也许大司马只是顾忌着人言可畏,而不敢接受她。
想到这里,张雅有些释然的勾了勾嘴角,当下宽慰的轻笑一声,含qíng脉脉的看着刘秀,低声说道:民女但凭大司马吩咐。
刘秀看着张雅又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一松的同时隐隐觉得头痛。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面对那位郡主大人。
希望她不会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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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是弃文了还是去看盗文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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