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老友,负责主治的医师用诡异的眼神硬是给易憬歌看出了浑身鸡皮疙瘩。
第一次?
嗯。没受伤?
没有。
易憬歌闭嘴了。可是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儿?
你指的哪方面?
他,有点儿异常。
据我的经验来说,很可能是心理问题。
身体呢?
我说过了,他的身体比牛都好。过两天指定活蹦乱跳。
过两天?
噫。人家第一次,你挨你也疼。
医师挑挑眉,没事儿别来找老子了,老子忙的很。说完抬腿就要走。
喂。
还要咋,我的大明星。
我,和他,你不吃惊?
医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是上了他,又特么不是卖给他,有什么好吃惊的。
好好好,老子很吃惊。老子慢走了不用送。
啧。易憬歌也被挤兑笑了,你可是大夫,说这话真的好吗。
老子下辈子就算当老师也会这么说的。
误人子弟。
还是多操心你的小情人儿吧。
医师走了不伺候了。
易憬歌目送,松口气理智回归,就跟刚刚爬过泥潭沼泽似的。回到病房拉了板凳坐到了病床前。
白夕安安静静的睡着,脸色好多了,可是看上去却比早上更惨更可怜。
摸摸脑门儿,还是很烫。
是他的不对,他以小人之心渡傻子之腹了。
这么高端的坑爹局,他白夕的智商怎么做的来呢!扔下他跑出去的自己真的畜生了。
如果真烧傻了就养他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傻了之后的白夕应该比现在的他好伺候不少。
易憬歌斜倚着床胡思乱想,心情还不错。他不知道的是,白夕其实试过死一死了,可是腿软脚软浑身都软,没能爬起来。
啧啧啧啧啧。
易憬歌白夕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还伴随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属性,又腻歪又性感。
易憬歌回神,醒了?想喝水吗?
白夕嘴一瞥一副想哭的样子,这里是医院,他果然躺病床上,还是浑身发冷使不出力气,嗓子也开始撕开一般的疼。易憬歌,我是不是快死了。
??这又是哪一出?
我知道,你别骗我。白夕醒是醒了却烧的很糊涂,管家爷爷都说了,那样,会得病死掉的。
易憬歌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明白,那样到底指的是哪样。虽然白夕现在看起来小可怜样儿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不由自主的上前抱着光溜溜的脑门儿啵了一口。没事的,我在,没事的。
白夕眨眨眼,也不知道他看清了还是没看清,想什么了还是什么都没想,别骗我了。
真的,没事。等你睡醒了就好了。易憬歌哄孩子似的耐心十足,重复的回答着白夕真的吗?当然。真的吗?当然。易憬歌。我在。
再给白夕喝了点水,他终于肯睡了,易憬歌又咗了咗他的嘴角,重新坐回椅子握着他打点滴手。
很冷。可能是打点滴的缘故。易憬歌并没有介意的低头也啃了两口。然后,一手给他暖手,一手握紧了输药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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