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着急上火地找了两天,才找到了朱建业的尸体。太妃痛哭了两声,迅速地恢复了镇定,将幼子发丧下葬。这让钱薇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朱建光彻底坐稳了郡王的位子,太妃仿佛彻底放弃治疗了般,各种花天酒地,珍宝、华服流水一样的买进来,看样子是准备在朱建光掌权前把家败光。
钱薇便指使王逸,撺掇太妃酗酒、日夜不停地狂欢,已经不年轻的太妃没几月便垮了身子,躺在áng上起不来了。
这一次,钱薇没有瞒着朱建光,朱建光越发地倚重她,把自己的小金库都jā予钱薇掌管。钱薇正jīng神抖擞,预备着要和将要嫁进来的郡王妃斗一斗时,老天爷又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才稳定了没几年的局势又变了,昌王反了,在北都血洗了一批门阀,其中便有朱建光未来的老丈人一家。离北都仅两天马程的汉阳城眼看着也不太平了,钱薇轻车熟路地命人备了几车衣服吃食,点了二十名jīnggān的侍卫,护送朱建光直奔京城。
至于太妃,自然是留在府里守着老郡王的牌位了。钱薇本来想要顺势处理掉王逸,这人心太冷,弄死朱建业,弄废太妃,他眼眨都没眨一下。钱薇都被此人的行为弄迷糊了,到底朱建业是不是王逸的种,太妃宠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点旧qíng都不顾吗?
不过王逸对钱薇倒是一直很体贴,甜言蜜语没少说,钱薇要还是二八青ūn少女,少不得还要跟他来一场nüè恋qíng深。
结果昌王的军队来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郡王府这边的行李还没装齐,那边军队就已经攻破了北城门。
钱薇当机立断,喊来几名侍卫,把厨房里刚蒸好预备给下人做午饭的馒头用布一兜,拽着朱建光直奔马厩,一行人飞快地骑马往南门赶去。
等火烧火燎地出了南门,赶出了约莫有十几里地,朱建光才缓过神,命马队原地休整。钱薇在逃命的过程中飞速地适应了马上的颠簸,她颤颤巍巍地下了马,旁边有人来扶,她一扭头,竟是王逸。
这人倒是jīng乖。钱薇心想,环视了一圈后,一拍额头:刘先生忘带了!
朱建光脸色一沉,咬牙看了眼汉阳城的方向,什么也没说。
跟着他们出来的共有五名侍卫,钱薇担心一路上碰见难民流寇,人少了不好对付,所以勉qáng留下了王逸。王逸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主动肩负起了巡逻、守夜、恫吓他人的活,不挑吃也不挑穿了,让钱薇越发地找不到借口打发他。
且钱薇跟着一群男人也有很多不便,每次远离人群去方便的时候,都是王逸陪着。久了,朱建光悄悄问过钱薇,需不需要他给他们两人指婚。
钱薇qáng忍着没露出嫌恶的神qíng,板着脸道:奴婢已嫁过人了。
朱建光就笑笑,没再提过此事。
抵达京城后,朱建光先进了宫,同皇帝哭了一场,又去太后跟前哭了一场,哭回一个大宅子。几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吃了个饱饭,换了身gān净、柔软的丝绸衣服,钱薇训了一通新来的下人,心满意足地躺在高áng软枕上睡了一觉。
☆、第九世
钱薇避着厨房里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下人,走到管厨房的婆子蔡娘子跟前,露出奉承、讨好的笑来:蔡管事,奴婢来领小郡王的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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