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胶是很辛苦的一项工作,早上不到四点就要出门割胶,然后收胶,制胶等等。而且,把胶水制成胶片还是个力气活。
因为割胶的时间早,早上的雾水比较重,很多割胶人来了都会有风湿。陈白羽曾经问过阿公,为什么会选择在下午割胶?
阿公说,因为早上雾水重,空气潮湿,胶水不容易凝固。所以,只在早上割胶,在中午太阳大之前收胶完毕。
阿公还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以前,农场属于地主的时候,规定每天必须在太阳出来之前收胶完毕。
那才叫辛苦。
所以,在衡量再三后,陈白羽提高了割胶人的工资,目前割胶人的工资是1530元每个月。加上福利,在本市来说,已经算是高工资的标准了。
有了工作规定后,陈白羽觉得自己终于闲下来了。
闲下来的陈白羽给李天朗打电话。
可惜,李天朗的号码显示关机,应该又出任务了。
有些无聊,陈白羽干脆拿出相机拍照。农场的风景,怎么拍都觉得不够。即使是路边的一颗小野花,陈白羽也觉得它美得清新脱俗,绝对不是外面那些妖艳贱货能媲美的。
陈白羽带着相机随便走走,遇到正在路边玩泥沙的小孩,停下来看看,然后拍照。小孩的鼻孔里还挂着两串鼻涕,眼看着就要落到了嘴巴,然后用力一吸。
“呼噜。”一下就退了回去。
很快,鼻涕又流了下来,然后再‘呼噜’一下。
陈白羽笑了笑。
小孩抬头看向陈白羽,“五姑婆。”
陈白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她的辈分又进了一步?在她还以为自己是姑姑的时候,就已经升级到姑婆了?
陈白羽无奈的两眼望天。
“五姑婆帮我拍照。”小孩子‘呼噜,呼噜’这两串鼻涕,实在厌烦了,直接抬起手臂,胡乱一擦。
本来就有些脏的小脸全是鼻涕。
陈白羽抿抿嘴,“好。”
小孩站得身板直直的,一双眼睛闪着光亮。
“你在玩什么?”
小孩很得意,“做人客?”
‘做人客’顾名思义,就是玩一种到别人家做客的游戏,属于农场的口语,也叫过家家,是小孩子比较喜欢的游戏。
“这是饭。”小孩指着一个装着泥沙的破烂的碗,然后指着另一个装着草叶的破了一半的碟子,“这是菜。”
“别人来我家的时候,就吃饭和菜,还要喝汤。”
左右看了看,没有水,干脆自己尿。
撒尿和泥沙,然后可以做饺子。
一会,又有两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跑过来一起玩。
两个小孩假装敲敲门。
‘主人’开门,然后一脸惊讶,“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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