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就有四五个姑娘过来了。
年轻的姑娘们虽然都有些害羞,但是时间长了也都慢慢的bà露出了活泼的个xng,用家乡话说着玩笑,惹得屋子里的气氛很热烈。
安小苗见自己的朋友和丈夫的朋友们处着好,心里也高兴。她见灶台旁边穿着灰色短褂,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忍不住道:安萍,你咋不说话啊,你看大家都处着多好啊。
周文安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说话的姑娘,之间那个叫安萍的姑娘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大眼睛。
周文安多看了一眼,觉得这姑娘虽然看着不惊艳,谈不上多漂亮,但是偏偏眉眼间让人很是亲切的感觉,让人暮然的想起窈窕淑女中的淑女。
怎么了,兄弟是不是看对眼了。张亮发现从来不多看村里姑娘一眼的周文安竟然多看了安萍几眼,顿时凑了过来小声道。
别瞎说。周文安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张亮觉得无趣,也不多说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个大桌子上,热热闹闹的,气氛非常的好。吃完饭之后,大伙又赶紧去了地里gān活了。他们是请了假的,时间长了,得要受处分。
当天晚上,大家又提起了张亮结婚的事qíng,语气里无不羡慕。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都想找个贴心的人,而且年纪也到了,不成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难道就要这么耽误着?
周文安侧躺着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就算结婚,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好歹要带回家里见见父母。
后面几天,周文安发现自己和安萍见面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
那天吃饭去的几个小姑娘里面,他似乎也就记得安萍这个人。
不过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并不是很愉快。周文安扛着锄头下工的时候,看着安萍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追着打,旁边看着的人都习以为常一样的没拦着。
安萍也是边退边躲,却不敢真的跑开。
周文安想了想,还是抬脚走开了。这里的人的嘴巴有多毒他清楚的很,他要是现在去帮忙,回头就能被那些三姑六婆们说的抬不起头来,而且这个叫安萍的姑娘的名声也要坏了。
再说了,他们知青在这个地方呆着本来就是处于弱势力,他要是出头,估摸着这群人都能一起上来揍他。
周文安没想到,他第二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又看见安萍了。
她脸上鼻青脸肿的,一边的脸都肿起来了,看着很láng狈。不过她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在洗一大盆的衣服。
周文安搓了搓衣服,笨拙的动作引得安萍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最后终于道:你放在石头上搓,这样比较好使力。
周文安抬头看她,见她面色如常,没有尴尬也没有羞涩,像是很认真的在做一件事qíng。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着头按着安萍教的法子,在石头上搓了衣服,果然比以前顺手多了。
他抬头朝安萍笑了笑,多谢。他不会说这里的当地话,说的是b市的语音。
不客气。安萍也用普通话回了一句。
周文安听了之后,眼中带着惊讶,你会说官话?
安萍边gān活,边道:以前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喜欢讲这种话,所以跟着学了些。
周文安来着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周围的知青,还是第一次发现村子里有人讲官话的,心里突然就起了一种新颖的感觉。
你上过高中吗,念完了没有?
安萍闻言,脸上带着几分遗憾,没上完,我自己在家里学了些,不过后来不让高考了,就没机会了。
没想到村子里还有这么好学的姑娘,周文安突然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周文安很想鼓励她,说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但是这话他不能说。说错了话,没人知道了,会有不好的后果的。
这次一聊天,两人都觉得很投的来,后面分开的时候,还互相jā代了姓名。
周文安知道她叫安萍,不过安萍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叫周文安,以后有什么事qíng可以去找我。输了这句话之后,他又有些后悔,自己在这边自身都难保了,能帮得上人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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