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也跟着大家伙蹲在一块儿干活儿,她最是护短,见自家儿媳妇儿那害羞不自在的样子,啐那妇人:“李三嫂,你可少说两句吧,你忘了你刚结婚那会儿睡到后半晌了?”
大家顾念着穆锦是新媳妇儿,再怎么笑都不敢太肆意,可对李三嫂这样的已婚二三十年的妇女却不会客气,大家哈哈大笑,其中有人便接口:“可不是,我记得那时候我婆婆还在,第二天她去帮忙收拾东西,等东西都收拾完了,大家吃了散伙饭了三嫂子和三哥才从房间里出来。”
“人家清桥媳妇儿还是好的呢,至少人家没跟清桥一块出门是不?”大家你撞我我撞你笑得欢乐又猥琐。
而李三嫂被这么打趣,脸上一点窘迫的神色都没有:“随你们怎么说呗。当年我是和我家老三睡到后半晌,但你们又起来多早?特别是你,秦四婶,当年你和他老叔刚结婚那会儿不也把床睡塌了么?”
秦四婶的脸皮显然是没有那么厚的,一把年纪的她哄着连辩驳:“当时是顾老四家不厚道,他们家打的床是用朽木打的,这才塌了的。”
李三婶等人十分敷衍的点头,像是听进去了秦四婶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十分微妙。
经过了这么一会儿的围观,穆锦心里的羞意早已褪去,她赶忙去洗漱,洗完后凑到顾母的身边要帮忙洗碗,还没蹲好呢就被顾母赶到一边休息去了。
“新娘子头三天不能干活儿,不然这一辈子都是劳碌命,快去歇着。”
这边确实有这个说法,顾母拒绝得坚定,穆锦也没强求,她去了正房,正房里顾老太太正和几个老人说话,见穆锦来了和她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回房休息了。
无所事事的穆锦从正房出来,回了房间,没多久,顾清桥也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一碗酸汤水饺。
饺子是白菜肉馅儿的,皮薄馅厚,用酱油和醋调成的汤里放了一勺油辣椒,酸辣可口,上面飘着一些绿油油的葱花,光闻着穆锦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手脚麻利的把炕桌摆上,问顾清桥:“你吃了没?”
顾清桥把碗和筷子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去柜子上给穆锦倒了一杯水:“吃了。早上咱们家吃的是乱炖,炖的都是昨天宴席上剩下来的菜就大饼。”
穆锦吃着水饺,听着顾清桥说这话,有些馋了,她道:“酒席剩下的菜乱炖了配米饭吃才好吃,配大饼味道总归差了一截儿。”
穆锦光想想那些炖的烂烂的菜泡在米饭上吃进嘴里的那层次丰富的口感,觉着碗里的水饺都不香了。
顾清桥瞅了穆锦一眼,乐了:“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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