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见她神色忧郁地答应了,以为总算有些成果。可再看,却发现舒清瓷已经揪紧了手里的手帕,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叶晗月,心惊胆战的模样,就像缩在笼子中的小白兔般。
还是吓着她了。
叶晗月摇摇头,兀自走过去开门。只是没等她走近去,门外的人就已经粗鲁地把门一脚踹开了。门栓折断了咻咻飞出来,叶晗月连忙闪身矫捷地躲过去。
舒清瓷,大白天的你不开门在做什么?!
一个年岁较大的妇人施施然走了进去,走一步扭一下屁股,拽的跟二万五八似的,这位想必就是二姨娘了。而且,她的身边还跟着个脸黄色老的婢女。那婢女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咧嘴笑着,模样极丑,可是她能待在二姨娘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是和她也是一丘之貉。
别看这老婢女,整人残害人的手段可多着呢,跟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容嬷嬷简直有得一拼。舒清瓷最怕府里这两个人了。
听到二姨娘问话,舒清瓷缓缓从床上站起来,行礼说道:二姨娘,我方才躺下休息了。没来得及醒来开门。
叶晗月也连忙站到舒清瓷身后去,赔笑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刚才摔着了一下,没来得及开门。
二姨娘明显不信,哼了一声,用她那声乌鸡般的嗓子说道:主子没规矩也就算了!连下人也没规矩?一个个都有事开不了门,骗小孩子的把戏也能蒙的住我?哼,李芳,你说,咱舒家的下人进门前没把规矩学好,该怎么处置?!
李芳就是那个老婢女,弯腰色咪咪地看着舒清瓷说道:回夫人的话,下人不懂规矩,要拿进柴房鞭打三天三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她要是坚持得下来,三天以后就放她出来,重新管教。要是坚持不下来,就丢出去喂狗!
老婢女说的极有气势,好像她自己就是个主子似的。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二姨娘赞同地点头,慢悠悠说道:说的不错。不过,我们今天来,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呢!处置了一个婢女还用不着我出马,但要是这府里的小姐不懂规矩,那可要更严厉地罚!二姨娘抬脚走了几步,老婢女拿手帕替她擦了擦椅子,她这嫌弃地才坐下。
我听下人说,你今天早晨和一个书生在咱家的后院里拉拉扯扯的,坏我家风,不成体统。这事儿可没冤枉你?
舒清瓷脸色难堪地,应道:姨娘,我没有。这些都是下人们胡说的。
二姨娘哼哧一声笑了,好像听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般,胡说的?无风不起浪,何况这证据都有了,你还敢说你没有?
证据?
舒清瓷疑惑地看着她,二姨娘悠哉地说道:那个书生已经让我们抓到了,你要是不承认,就跟我到老爷面前去论辩!
舒清瓷脸色刷得一下白了,回头惊恐地看着叶晗月。叶晗月眸子灵动地对她使眼色,示意她别慌。但是舒清瓷却沉不住气了,眼泪如水般流淌,突然就蹲下去红着眼睛、揪着二姨娘的袖子不放,说道: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书生!我是被冤枉的!
但是二姨娘摆明了欺负她,又怎么会给她机会逃脱呢!
见她死不承认自己败坏家风,二姨娘甩开了她的手,还不着痕迹地踢了舒清瓷的腿一脚,骂咧咧道:好死不承认!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狡辩,好啊,我还管不了了你,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到老爷那里去,让老爷自己好好处置,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
一听这个事儿要闹到父亲面前去,舒清瓷更加惶恐不安了。扑通一下就要给二姨娘跪下。但她是嫡女啊,即便是二姨娘,也当不起她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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