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微微点头,小姐,奴婢已然好全了,听说小姐正和小王爷在此处,便想着前来侍奉。
当真没事了?舒清瓷还是不放心的问一句。叶晗月点点头,舒清瓷这才放心。
皇甫修扫一眼眉眼不动的叶晗月,唇角弯起一个适宜的弧度,舒大小姐,我们且再看看这副画吧,你觉得这画过人之处在何处?
舒清瓷听此忙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投在跟前这荷塘花色之画上,继续又旁若无人的同皇甫修道:我以为这画过人之处该在这翩翩飞舞的蜻蜓上。
恩你接着说。二人说话好不投机,俨然将叶晗月隔绝在外。叶晗月心中愤愤,故作无知的指着一处荷叶道,小姐,这里是不是下了重笔了,奴婢看着较其它几片荷叶不同。她自是胡乱说的,舒清瓷只当她是不懂,便笑着道:近一些的荷叶自然要画的细致一些啊。
哦!这样啊!叶晗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很是夸张的模样。
一旁的皇甫修看在眼里,只笑不语。便又听得叶晗月道:小姐,现下日头正盛,你身子虚弱,多晒不得的,不若我们先去前头的雀亭歇息一下吧。
舒清瓷看一眼对面的皇甫修,摇摇头道:这几日都是如此,我倒也习惯了,倒是你,你伤势方得痊愈,是应该好好歇着的。
叶晗月如鲠在喉,她分明是想要将小姐同这皇甫修分开,岂料小姐竟有意将她给打发走了,可见这皇甫修的魅力了得。
小月姑娘这么说,我倒真觉得热了些。一旁沉默不语的皇甫修突然说一句,不待叶晗月反应过来,便接着道:不若这样,劳请小月姑娘给我打打蒲扇,我极怕热,若是中暑了怕是不好。说罢便看一眼头顶的日头,笑容越发温和了。
叶晗月冷眼听着,她不着痕迹的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樟树。这树枝繁叶茂,将这石桌周围挡得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日头?她方才一通胡说而已,岂料竟被皇甫修倒打一耙!真是可恶之至!
她狠狠瞪一眼皇甫修,本就因了小姐的缘故心中不待见他,岂料他竟有隐隐针对自己之意,心中更是不爽快。但无奈她不过个下等丫鬟,人家却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既然已经开了口,她哪里有不应的理儿?
思及此,叶晗月莞尔应下,然笑意却未落入双眸里。她拿起舒清瓷搁置一旁的蒲扇,行至皇甫修跟前,双手微微打着蒲扇,咬牙切齿的笑着道:王爷,这风力可还满意?
恩稍大一些便是更好了。皇甫修眯眼道。叶晗月眼角微抽,面上笑意只增不减,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大,就差没反手一个蒲扇拍在皇甫修的俊脸上去。
二人鉴赏完一副又是一副,颇有乐此不疲之意。叶晗月虽也是个极爱画之人,然现下她打着蒲扇早已是双手发酸,哪里来的赏画的兴致?只得两眼呆滞幽怨的看着前方不远处。手上的力道却是控制的恰恰好。
皇甫修凝她一眼,小月姑娘,我似乎有些渴了,不如叶晗月嫣然笑着打断他,是,奴婢这就去添壶茶水来。说罢便愤愤离去,一步一个脚印,俨然将身下的鹅卵石当做了皇甫修的脸孔一般,恨恨的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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