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晗月的排斥和警惕,皇甫修不觉好笑,他在叶晗月身旁落座,问她:我是洪水猛兽吗?叫你如此避让着我?
皇甫修心里着实是有些想不通,这么多年来,他不知见过多少女子,那些女子不论是何家千金,是刁蛮亦或者是温顺内敛的,只要是见了他,便都想方设法的来靠近他,渴盼获得他的侧目。然偏偏在这个时候,他遇上这么一个奇女子,一见着他便要躲避,敢于淡淡然的同他对视,甚至于在有些时候若是心中不满竟还敢于忤逆他的意思。
若是在往日,依照皇甫修的性子,有人惹恼了他,他定会叫那人死无全尸。可偏偏这么个女子因此深深的吸引了他。不过一个月不见,皇甫修亦已然对这女子上了心。
小王爷莫要取笑奴婢了,您是鼎鼎大名的三王府的小王爷,而我不过是舒府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而已。今日能得到小王爷的出手相救,奴婢感激不尽。叶晗月语气生疏的说着,却没能注意到皇甫修渐渐冰冷的双眸。
你我亦相识有一段时日了,更何况,这里亦没有旁人,你不必如此以礼相待。皇甫修循循善诱着,他不过是希望叶晗月能够正正经经的唤一声自己的名字便也是好的,偏偏她就是不愿如此,还生生的在二人之间划下界限,让他无论如何也逾越不得。
叶晗月却是置之一笑,小王爷真是会开玩笑,您如此抬举奴婢真是叫奴婢受宠若惊了。一句话下来,叶晗月却还是不愿直呼其名。虽现下舒清瓷已然不再对皇甫修有旁的心思,然叶晗月还是不愿同皇甫修有什么过多的牵扯,以免往后划分不清。
皇甫修冷眸一滞,转而双眸落在她手受伤的右臂上,他的眼眸同那片殷红融为一体,继而叹息一声,语气也随之变软了一些,我还是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眼见着皇甫修的手就要伸过来,叶晗月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皇甫修的冷眸生生的化作一把又一把钢刀扎在她的身上,她霎时觉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恶寒,眼眸微微眯着,却还是放下戒备,展颜一笑,真是有劳小王爷了。她自己不擅包扎,更何况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有发炎的可能,保命重要,暂且由着自己这一回吧。叶晗月心里哀叹一声,便见着皇甫修撕下身上锦衣一角,又倒了些酒来。
忍着点。皇甫修看着叶晗月臂上的狰狞伤口,喃喃着,真该杀了他们的。然现下叶晗月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伤口上,生怕皇甫修一个没轻没重的弄疼了她,自然是没能听到皇甫修的呢喃细语。
皇甫修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酒在掌心,轻轻的洒在伤口上。叶晗月的眼眸猛的一颤,她死死的咬着牙,硬是逼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疼吗?皇甫修感受到叶晗月的胳膊的僵硬,便颔首问她。
叶晗月反瞪他一眼,废话,能不疼么,这同在伤口上撒盐又有什么区别啊!她索性不再看皇甫修一眼,勿自将脸孔给别至一旁,不予作答。
皇甫修抿着唇,解释道:此次来的匆忙,膏药都用尽了,故而只能以酒代替了。
唔。叶晗月闷声回一句,继而拢在袖中的左手死死的扣住膝盖,不让自己惊呼出声。虽不知为何,可她就是不愿在皇甫修跟前丢脸,即便曾经的她怕疼的很,现下却是横直了脖颈也不肯喊一声疼。
皇甫修将叶晗月的尽力隐忍的神情尽收眼底,又思起方才她是因了黑衣人才会受伤,然当时的她却是执意让自己将这些子黑衣人给放走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杀了那些人以泄心头之恨,可偏偏叶晗月就是极力阻止着,他这才愤愤作罢。可现下,他却是后悔得不行了。
思及此,皇甫修不知是生的自己没能将那几个黑衣人给彻底处置的气,还是因了当时得叶晗月极力阻挠自己的缘故,他只是觉着胸口有一股怨气四下逃窜着,叫他几近喘不过气来,而现下叶晗月又是对他爱搭不理的,这愈加令他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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