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见她行色匆匆,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眼下店里没外人,他直接上前几步,低声询问道:姑娘来的这般心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叶晗月着急也只是装样子,现在到了店里,左右一看也没外人,便说道:林掌柜,咱里面说。
林掌柜会意,转头吩咐了一声看店的,然后跟着叶晗月进了包厢。
林白掌柜,就上次我特意赶来知会你的那事,出了些纰漏,今儿个我得借你这宝地,重新再赶制一幅同样的画来。叶晗月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说完又不忘叮嘱道:若是旁人问起,你还是按照先前我知会的那样说就成,没拿那画笔之前,我来你这南来居就是一个舒家打发来买宴寒画师的画作的,你可千万别说漏了。
姑娘放心,这事林某记着呢。林白最近没少因为宴寒提名的画作挣到银两,自是不敢怠慢,说话间就亲自领着叶晗月进了后院书房,那是他平日里看书的地方,安静且没外人能进去,自是叶晗月所求的最佳场所。
叶晗月道了声谢,便关门落栓,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内,提笔做起画来。
上一幅画显然已经被舒初柔临摹的失了原味,她这番要不画出一幅更好的出来,只怕皇甫修那厮看了也会挑出些毛病来。
叶晗月想到之前舒老爷说给三王府听的托词,觉得无论如何她此时画的这幅都得用心一些。
她聚精凝神,一双美眸紧盯着书桌之上的画卷,柳眉微蹙,抬笔一气呵成,如入无人之境。
太阳逐渐灼热起来,原本东斜如今已然升至半空之中。
呼
一个半时辰之后,白凤舞白皙的脸上累出了一抹红晕,额角更是溢出了一层细汗,她吁了一口气,仔细端详了已然是完工了的松鹤延年图,半响,才将手中的笔随意朝着砚台上一放,身子便疲惫的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上次那幅虽说有些赶时间,但也算是尽心尽力,绕是如此也花了一个时辰,方才画完,而眼前这幅,她可是花费了十足的心力,刚才作画之时,她入神痴迷,一时倒也没觉出累来。这会儿画已完成,她顿时觉得胳膊、腰肢酸痛难当,好在脑袋虽有些晕乎但意识还算清醒。
她倚靠在椅子上,歇了好大一会,才不得不起身将已经干了墨迹的画作万分小心的卷了起来。
为了防止舒初柔等人在做出什么阻挠之事来,叶晗月并不打算将画待会舒家,而是打算直接带上画去三王府。
早交了手中这幅画,她也好松一口气,回去好生歇几天。
这作画最是劳神,她此时已然是累坏了。
叶晗月将画卷好之后,然后抬起酸痛的腿,起身去开了书房门。
门一打开,林掌柜正站在门外。
叶晗月有些惊讶,但还是略显疲惫的笑了笑,林掌柜怎么会等候在此处,莫不是有事找我?
林白温和一笑,说道:倒也无事,只是往日收姑娘的画作,都是由姑娘在府上画好亲自送过来,林某一直想亲眼看看姑娘是如何作画的,岂料姑娘尽然将书房门落了栓。
叶晗月见林白虽然有些哑然失笑,但并没有半点生气之意,这才陪着笑解释了一句。
我这个人平日里作画都喜欢寻找一个安静所在独自作画,方才也没想到林掌柜会有兴趣来观摩,如此
她垂眼略一思索,随即抬眸笑着说道:既然林掌柜想看我作画,那么等这几日手头之事忙完,我这里得了空了,便亲自上门再找林掌柜借下宝地,倒是定然只关门不落栓。
她半开玩笑的说着,但心中也有这个意思,舒家人多眼杂,确实不是作画的佳处,林白掌柜若是借给她场所,倒也不错。
那行,林某求之不得。林白陪笑说了一句,转而又问道:姑娘方才耗尽心神,要不就在林某这吃些酒菜,补充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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