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放肆的东西,本将军的事你也敢拦
那陈应虎原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眼下突然被人阻止也就罢了,还被人当众摁跪了下去,他自然心中不服,他嘴里骂着话,整个庞然身躯也随之挣扎起来。
可就算他挣扎的再厉害,单手扣住他要害的皇甫修,也好似没费丝毫力气一样,身姿卓越,屹立不动。
放手,别怪老子没告诉你,在这西山军营,老子就是天,你有种的就给老子松开,不然嘶、老子非砍了你这颗狗头不可
陈应虎被摁倒在地,抬头都是困难,自然不知道此刻反压着他的人,岂是他可以随便骂的。
只听他这套肮脏之语还没说完,那一直等在台下的尚将军就赶着,从台下绕到了台上,俯低身子,就对着那陈应虎训斥了一句。
放肆,陈将军,你可知你现在正口无遮拦骂着的人,乃小王爷,你呀你
陈应虎一听的小王爷三个字,当即扭动着脖子就要朝反扭着他胳膊的人,可他扭疼了自己的胳膊,也是没看清身后之人到底是不是皇甫修,不过,他这时倒是看清了立于他身前的尚将军,以及台下一众士兵的神色。
脸色一白,心里立马暗道了一句不好,但他往日里就是个极具胆色的人,此前又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西山,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是心中一时生了些慌乱,那也只不过是稍纵即逝之感。
转而他就高昂起头颅,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王爷,属下方才正在管束自己的下属,不知小王爷此刻之举、为何故?
呵皇甫修忽而轻笑出声,他倒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陈应虎这类,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说瞎话的人,一时觉得好笑,笑过之后,他便猛然松开了禁锢着陈应虎的手。
陈应虎感觉手腕上一松,当即甩着胳膊,一脸痛色的站了起来,如狼似虎的眸子,快速的瞪了尚将军一眼。
他方才就没看到这老匹夫在场,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呵!他也不动动脑子,如今京城乃是多事之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争储之战,这小王爷说着好听些是被皇上安了职位,其实也就不过一个顾头顾不得尾,自身都难保的窝囊废。
他冷笑着暗忖了一段,然后拱手对着皇甫修,就行了一大礼。
小王爷,属下方才并不知道身后之人是您,言语之上多有冒犯,还望小王爷体恤属下是个粗人,嘴上比不得旁人说话好听,原谅属下。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摆明了他方才做的事,仅仅是因他是个粗人,这罚人的手段自然粗鄙。二者,他这话暗里还将前去营帐搬救兵的尚将军,嘲讽了一遍。
哼!往日本王只知道陈将军在这西山军营威风八面,却不知陈将军这口才、也是十分了得,如此,本王倒是想就一件事同陈将军说上一二。
皇甫修自然听出了陈应虎话里话外的意思,但这次他既然选择应了尚将军所求,跟着他前来这点将台救他的部下,自然不会只管一半。
再者,这陈应虎同尚将军一样,都是五品大员,但是尚将军是受皇上谕旨轻封,故而按照常理也该是由尚将军管着这个陈应虎。
可他自从入了西山军营之后,首次见到的便是这陈将军,在这之后,他的饮食起居、一切行踪,都是由这位陈将军安排。
如此怪异的现像,他自然暗地里查了一番,经过这暗地里的调查之后,他便得知这陈应虎的叔父,竟然是陪同他父亲一道镇守边疆的陈堂迁。
故而,这陈应虎之所以会在西山军营这般嚣张,多半也是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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