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姑娘不知道,小瑶从小在这府中做丫鬟,每个人的口味记得清楚着呢。小瑶一边说着,一边清洗着银耳,却没注意到叶晗月的神情。
小瑶,你去那些燕窝吧。叶晗月轻声道:小王爷前几日就念着燕窝粥呢。
小瑶怔了怔,瞧了瞧叶晗月,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应着转身出了门。
看着小瑶的背影,叶晗月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让她心慌不已。缓缓走到桌边,想要倒杯茶喝,平缓些许。
端起的茶杯切突然裂开成了两半,滚烫的茶水洒在叶晗月手上,叶晗月条件反射立刻将茶杯摔了出去,正好摔倒进门的小瑶脚边。
姑娘!小瑶见叶晗月握着右手,面容痛苦,于是赶紧跑过来,姑娘这是怎么了?烫着了吗?
烫着要用凉水洗一洗才行。小瑶说着转身打了盆水,快过来洗一洗吧。
叶晗月走过去将右手放进水盆里,灼烧感瞬间缓和了许多,这茶具也该换一换了,竟然生生的裂开了。
裂开?小瑶柳眉微蹙,疑惑道:这茶具上个月才添置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裂开呢?
皇甫修!裂开?
叶晗月脑子里闪现出皇甫修的面容,莫非?他要去西门?可是那分明是去皇宫的方向啊!
他要替三王爷顶罪?对!原书里面就这样写的!
叶晗月不敢往下想,转身飞奔着出了门,她要挽回这件事情,事情决不能如此发展,这个傻子。
你要替三王爷顶罪?一命换一命?
养心殿内,皇甫宏宣震惊又疑惑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下来,径直入了皇甫修的耳朵,跪在殿前的皇甫修面色从容又笃定,眸子里的坚毅犹如立于山巅的雄鹰一般。
臣为父亲顶罪,太子殿下难道要阻拦?皇甫修微眯着眼睛瞧着皇甫宏宣,那张脸上分明写满了得意。
你父亲犯得可是死罪,朕念你年纪尚轻,又镇守西山有功,遂不将你父亲之罪牵连与你,如今你却执意要为你父亲顶罪,怎么?你是觉得朕赐你父亲死罪做错了吗?
皇帝把玩着白玉棋子,话语缓缓而出却自带威严,面容之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发白的鬓发从耳边垂下,映衬着深刻的皱纹,苍老尤为明显。
陛下自然没有做错。皇甫修话语恭敬且肯定,眼眸里的嘲讽却难掩,臣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家父被推上断头台,既然家父罪名已定,臣比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陛下允准。
话毕,皇甫修俯身伏地行了礼,皇帝揉搓着手中的棋子,思忖着,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
太子自然是想让皇甫修命丧黄泉,见皇帝如此神情,赶紧走上前去,伏在皇帝耳边低语。
父皇,皇甫修有意替三王爷顶罪,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三王爷常年身处边疆,对京城的局势知之甚少,没有了皇甫修的提点和帮衬,三王爷自然成不了大事。
皇帝琢磨着皇甫宏宣的话,觉得不无道理,遂对大殿之下的皇甫修说道:既然你有此孝心,朕就成全了你。又摆手示意太子,太子将他带进天牢吧,让他父子俩做交换。
儿臣遵旨。太子俯身行礼道,声音中尽是得意,迈着步子轻快的走下殿。
皇甫修再次跪拜,臣谢陛下恩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