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邱爷。” 池世秋隔着门道。
他和盛慕槐一起下楼,能感觉到她的心事重重,两人间虽然只隔了一臂的距离,可他却始终未能走入盛慕槐的内心。
她只有在跟那位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全放松的,在讲到凤山的时候才会露出天真的笑容,而自己始终与她隔了一层。
池世秋的疏朗的眉目微微黯淡。
走到一楼,他问:“邱爷说了什么,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说来话长, ” 盛慕槐问,“半岛酒店房间里有能打通内地的电话吧?”
“有。”
“那我跟你回去谈,恐怕得借你房间里的电话用一用。”
“好,没问题。” 池世秋温柔地说。他隐约感到盛慕槐的期待又忐忑的心情, 却体贴地没有追问。两人卸了妆后,立刻坐车回到了半岛酒店。
半岛酒店是香港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呈“品”字形排列的巴洛克式建筑气势恢宏, 门前的停车坪里摆放着近十辆属于酒店的劳斯莱斯轿车,酒店的侍童不断迎接着新到来的客人,为他们搬运着行李。
盛慕槐已经来这里吃过一次早茶,没再感叹,两人穿过高大罗马柱支撑起来的广阔大堂,直接搭乘电梯来到了池世秋的房间。
池世秋无端有些脸热,可看盛慕槐一脸严肃的模样,也就尽力收敛自己的遐思。
他的房间比盛慕槐的豪华宽敞多了,地毯上摆放着两只小沙发和一张独立的写字台,落地窗外能直接看到蔚蓝的维多利亚港。
池世秋说:“你先坐,我给你冲一杯红茶。”
“世秋哥不用忙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听了这话,池世秋才在盛慕槐对面坐下,静静等待她开口。
盛慕槐把邱博洮提的让她挂在池世秋团里连演一个月辛派戏的邀请告诉了池世秋。
“世秋哥,我个人是很想抓住这个机会。辛派戏太美了,又太少人会演了。我学了这么多年,总想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它的美丽,也让它不要消失在舞台之上。我知道这次你才是主角,我并不是要抢你的戏……”
“慕槐,你在说什么?” 池世秋笑了,“咱们演戏又不为了争风头。” 再说把风头让给你,让你在舞台上大放异彩,我心甘情愿。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这么一句。
他思考片刻后继续说:“咱们这次行程是受艺美公司邀请,并非公派演出,所以自由度还是有的。但毕竟邱博洮的身份特殊,咱们还是要和鲍、李二位老师商议,也要询问薇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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