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爷爷一直在说话。渐渐地,邱博洮那过于年轻的表情逐渐凝固消散,嘴角耷拉下来,眼神满是沉痛,手掌紧紧握住听筒。
这前后变化,就就像是一息之间返老还童,然后又变得更加年迈苍老一般。
“怎么会……” 他喃喃地说。
爷爷说了什么?盛慕槐的心情也随着邱博洮的表情变动,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七拐八弯,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我不会的……你放心……” 邱博洮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忽然把听筒塞给盛慕槐。
“爷爷……” 这回轮到盛慕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槐槐,好好演出,离邱博洮远一点。” 爷爷一边咳嗽一边说。
“爷爷您怎么了?” 盛慕槐关切地问。
“还不是老毛病,原来也这样。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只要你好好的,爷爷就好好的。” 盛春说。
挂断了电话,邱博洮已经找回了一贯的威严模样。他转头对仆人说:“把今晚的红包给盛小姐拿过来。” 然后对盛慕槐说:“你唱一个月,我给你包银两万港币。”
两万港币相当于人民币6600元,这等于她唱一个月就变成半个万元户了。可是这钱她拿着不会安心,盛慕槐抿唇说:“邱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不想要两万港币,作为报酬,可不可以把辛老板的这套戏服给我?”
她太想为爷爷带回这套年轻时的服装了,爷爷失去了太多,夏目她只想能为他找回来一点是一点。可她说完,自己心里也摸不着底。很显然邱博洮也十分看重这套戏服。
邱博洮看着她,忽然哈哈大笑:“你倒挺精明,这衣服在我这可比两万值钱多了。”
看盛慕槐微收的下颌和闪着光的眼睛,他又觉得这女孩子很难得夏目,韵春最后能找到这样的孩子,也是他不幸中的万幸。
他于是转变了语气:“但是我可以给你。也算是——完璧归赵了吧。”
说完这句,他像是累了似的,将桌上的残酒一饮而尽。
最终盛慕槐为了组织的纪律和自尊心,坚持没有收下红包,邱博洮也没强迫她,反而是派自己的车把盛慕槐送下了山,送到了半岛酒店。
她说:“师傅,您是不是送错了,我的酒店不是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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