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槐穿一身学生装,显得软乎乎的。见盛慕槐没答话,凌胜楼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凌胜楼本来就高,又插着靠旗,显得更英武了。他胸前的靠甲绣片冰凉而坚硬,盛慕槐在他的怀里感觉到自己的小。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任大师兄抱着。
凌胜楼低头说:“槐槐,你那么紧张我,我很高兴的。”
“槐槐”本来是凤山的人从小到大都喊惯了的,可这两个叠字从他喉咙里滚了一遭再吐出来,就带着格外的喑哑和亲密。
盛慕槐耳朵悄悄红了。
后门开了,池世秋,盛春和李韵笙走出来,看到两个抱住的人都是一愣。
盛慕槐立刻在凌胜楼的怀里一动,凌胜楼把她放开了。
盛慕槐抬头,分明看到了盛春和李韵笙眼睛里那种来自长辈的笑意。这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今天的第二次死亡。
不是,爷爷师伯,你们想多了,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周遭一片寂静,盛慕槐张嘴,可是实在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凌胜楼倒是很淡定,朝盛春和李韵笙点点头说:“爷爷,李师伯,槐槐马上要拍下一场戏了,我先进去换衣服。”
“好,你走吧。” 盛春笑着说。
凌胜楼朝池世秋笑笑,擦着他的身体进入了太平园。池世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很快就开始拍摄戏迷堵路,荣泠春飞帽子这一段了。
盛春和李韵笙站在远处看。荣泠春推门而出,方才在舞台上惊艳绝伦的花旦,现在却是一个时髦的公子模样,他唇角扬着轻笑,浑身仿佛有万丈光芒。
一出来,专在那等他的观众都沸腾了。盛慕槐饰演的女学生费力的举着一张纸,往前面挤。
盛春问李韵笙:“咱们以前有这样吗?”
“当然,你忘了在武汉义演的那次?谢幕了七八次才下了台,外面戏迷把路全部堵住了,最后还是军警来疏通的道路。”
“还真是。太久了,我自己个儿都忘了。” 盛春轻声说。
混乱中,荣泠春的围巾被人解了下来,大家哄抢间,莫名地传到了盛慕槐的手上。盛慕槐举着那围巾,想还给荣泠春。
荣泠春认识她,这个小戏迷总是穿一身学生装,每场都坐在最前面。
他笑了笑,把帽子取下来,从西服里拿出一只自来水笔,在内侧签上自己的名字,飞给了盛慕槐。
“拿着吧,这是一套!”
盛慕槐饰演的女学生跳起来接住了那只帽子,抱在自己胸前,呆呆地忘记了要怎么反应,只知道看着荣泠春那如天人般姣好的容颜,目送他随着人群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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