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糖吃就吃吧,不许再问了!”鲁盼儿有钱,她时常替妈妈在供销社给家里买东西,但她不会乱花一分,因此干脆地拿出长姐的威严将丰收压住,再从衣襟里面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门,
家里的门钥匙除了父母以外只有自己才有,跃进太毛燥,只怕他把钥匙弄丢了,而双胞胎又小,不放心他们。
丰收和丰美刚刚玩兴正浓不想回家,现在到了家里却果真渴了,每人喝了一碗凉开水,放下书包就又跑出去。
鲁盼儿在后面喊了一句,“晚上别忘记回来吃饭!”自己也放下书包,喝了凉开水,将一颗水果糖放在嘴里开始做家务。
农忙假才开始放,但其实红旗九队的春耕已经先开始了——红旗九队与其它八个队只种玉米不一样,有一片新开出来的水田,水稻插秧要更早几天,伺弄起来也更辛苦,爸爸十多天前就回到村里抓春耕,妈妈是妇女队长,也和队里所有的壮劳力从早到晚泡在水田里。
家里的活儿只要不急的都堆着呢。
鲁盼儿着含着甜丝丝的糖块把家中从里到外收拾擦抹了一遍,一大盆脏衣服洗了晾好;喂猪喂鸡;又到地里采了野菜,最后进厨房做饭,春耕时最累,要做些好吃的。
因为有了水田,红旗九队从过去公社里工分最低的生产队一跃而成为最高的,社员的日子比过去都好过多了,而鲁家更是排在前面,要知道当年这片水田就是爸爸当生产队长时带着大家修的,也是因此爸爸被提拔为公社的副书记,每个月拿三十几块钱工资呢。
家里的日子在红旗九队是最好的,鲁盼儿一下子就拿出五个鸡蛋。
鲁满堂和王巧针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满院子晾着衣服,几只鸡悠闲地踱着步,一股香气自厨房里散了出来,夫妻俩相视一笑,“明天放农忙假,盼儿今天回家早。”
鲁盼儿听了声音出来,“爸,妈,水打好了,你们洗洗吃饭,我去喊弟弟妹妹!”才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爸,我放学回来路上遇到杨老师了,他说晚上来找你说话。”
“杨老师说什么事了吗?”
“没有。”鲁盼儿摇了摇头,“杨老师只告诉我温书准备考试。对了,他还说让我上高中呢。”
“上高中有啥用?”鲁满堂很不以为然,“初中毕业就行了,我才高小毕业,你妈只上过几天扫盲班,不也把日子过得挺好?”
王巧针也赞同丈夫,“咱们队里年轻姑娘中你是第一个初中毕业的了,会写字会看工分就足够了——再说我们家里活计太多还真忙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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