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寿山松了一口气,他吃过二龙偷的鸡,又在招工表上盖了章,这些日子一直后怕,眼下无人追究,总算无事了。
“我们生产队因为出了好几个大学生一直名气很好,这次却丢了脸。”队部里,小春婶儿看着吴寿山向大家说:“以后社员们都要注意了,自己先要行得正,再好好管教孩子,可别象万彩凤和二龙似的。”
吴寿山知道队长指的是自己,可难得没有再反驳。
大家便说:“队长说的不错啊,要不是万彩凤教唆,二龙也不能进监狱。”
“咱们以后都向鲁老师家和陈婶儿家学,教孩子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
小春婶儿又宣布,“判决书下来了,我们生产队的田还要重新再划分——万彩凤被判刑进了监狱,不用分了。”
万彩凤出事了,社员们一下子都转变了思想,不再一心占便宜争好地,就连一直有诸多不满意的吴寿山也不再作声,而吴红早也悄悄地离开了红旗九队。
先前万彩凤就是一直带着二龙到处占便宜,从抢鲁盼儿家的自行车开始,到偷八队的鸡,再到偷化工厂的线。谁家也不想走他们的老路。
何况小春婶儿已经很公平了,好地和不好的地都是搭配着分的,不会让哪一家吃亏。
分了田,生产队的公共财产也都很顺利地分了下去。
大家最后在队部里签了字,按了手印。
出了队部的门,社员们就开始商量育秧。
春天快来了呢,要想水稻种得好,育秧是第一步,肯定要重视起来!
没要水田,鲁盼儿不必操心这些,正好刘南听到她回家了便与几个朋友过来做衣服,“我们专门等着你的,过年都没有穿新衣服。”
“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我现在只穿你做的衣服。”刘南又好奇地问:“你在北京见过外国人了吧,他们穿什么样的衣服?”
“他们穿的衣服色彩很丰富,样式也新奇,还会戴装饰品……”
所有的人听得入了迷,也心急难奈,“鲁老师,你赶紧帮我们也做几件新奇的衣服呀!”
虽然见了许多,但是要做还并不现实,“他们衣服的面料与我们不同,很多都买不到,”鲁盼儿特别观察了,“比如一种叫牛仔裤的,很厚实,简直像帆布一样厚,多半是蓝色的,用棕色的线缝纫;再比如他们穿夹克衫,没有扣子,要用金属拉链……”
刘南就失望地说:“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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