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晚要回昌平县的,既然有饺子吃,那我们就回来再住一夜,明天一早走!”
张县长就做决定。
课题组走后又在襄平县附近考察了十来天,结束后杨瑾重新回家接了妻子儿女回北京。
已经在北京生活过一个月,这次鲁盼儿重新回来再没有陌生之感,几天之后,她在自家大门旁挂出了两块木牌子——一块上面是裁缝两个字,另一块上面是打毛衣。
木牌子是离开红旗九队前请建国打的,每块都有一米多长,一尺多宽,木头表面磨得特别光滑,刷了白亮亮的漆,杨瑾用大狼毫蘸了黑漆写的字,端丽中不失风骨,鲁盼儿很满意,总觉得来人看了这字便会体味出自己的手艺不错。
一连三天,并没有人上门,鲁盼儿知道,这可是北京,差不多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更不用说相信自己手艺的了。
而且,按舅舅说的,北京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好裁缝不知有多少,自己的水平着实数不上。
不过,她也不急,自己既然敢开门收活儿,也有自己的把握。
别看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但大部分北京人穿的都很普通,与昌平县人没有多大的差别,而鲁盼儿坚信,这么大的北京,这么多的北京人中总会有喜欢漂亮衣服的,而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好看的女装。
过年时候自己收的那几份高价活儿就是证明。
第四天下午,鲁盼儿正在屋子里与梓嫣玩儿,忽听有人扣门,“笃笃笃”三声,不急不徐,很是从容,似乎含着韵律一般好听。
为了招徕生意,鲁盼儿并没有关紧大门,而是特别留了一道缝隙,按说来人直接推门进入便好,可来人并没有进来,而是暂歇一歇又是三声。
鲁盼儿赶紧将梓嫣抱在怀里出来相迎,“请进!”
门外是一位白胡子老人,向着鲁盼儿点点头儿,却没有进来,“冒昧打扰了,我想打听一下,招牌上的字是请哪位名家写的?”
“噢……”
原来不是来做衣服的,鲁盼儿笑笑,“并没有请人,是我爱人自己写的。”
“请问,能不能请您爱人写一张匾?”
老者谦和温润,“润笔好说。”
老人言谈颇文雅,鲁盼儿第一次听到润笔二字,猜测是工费,既不好同意也不好反对,便笑着说:
“我爱人还在上学,周末才能回家,我问过他再给您回话儿。”
老北京人讲究,对人称呼不用你而用您,鲁盼儿入乡随俗,便也学会了。
“既然这样,我周末再来拜访您爱人。”
老人用手一指,颔首告辞了,“我姓王,在磁器口做木器生意。”
“王爷爷,慢走。”
第162章 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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