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
王爷爷立即重新笑得满面红光,“那些个老物件儿,我就留给您了,不值几个钱的!”
“两件事儿不能混,家具是家具,写匾是写匾。
我还没向纪教授说呢,总得等教授同意才行。”
“一看您就是纪教授的高徒,纪教授岂能不应——我这匾有着落了!”
杨瑾既然说了出来,一定能做到的,王爷爷目的达到了,笑逐颜开地起身告辞,“明儿个别忘了去店里看老家具!”
“王爷爷还真是有趣儿的人,”鲁盼儿陪杨瑾送客回来笑道:
“我以为你一定被他磨得答应,没想到最后你也没有点头,到是请出了纪教授。”
“原则是不能变的。”
杨瑾一笑,“不过请纪教授写还真是被王爷爷逼着想到的,但再一细想还真合适,纪教授的字不必说,国内都能数得着,且收了润笔于他的生活也有些益补。”
鲁盼儿便听了出来,“纪教授很穷吗?”
“很穷。”
杨瑾点点头,“大学教授的工资才几十元,他自己身体不好,家里负担又重,日子很清苦,可就是这样,做课题时常常还要自己出钱。”
鲁盼儿是见过纪教授的,外表寻常,衣着朴素,若不是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简直看不出他是大学的教授。
想到纪教授平时沉默寡言,唯有谈起历史才会滔滔不绝,“他会答应帮人写匾吗?”
“总有人求上门来,他又不会拒绝,自己倒贴纸墨给人写。”
鲁盼儿便很不平,“那些人也是,怎么能白占纪教授的便宜呢。”
写字、做衣服都是一个道理,劳动总要有报酬的。
杨瑾其实也有些与纪老师一样的书生呆气,所以他特别喜欢鲁盼儿的真实、鲜活,因跃进和孩子们就在一旁,倒不好做什么,便一笑罢了,却向跃进说:
“明天我带你去家具店里转转……”
跃进看看屋里,“家具够用了,再多没有地方摆了。”
“我们去了未必就买什么,就是看看老家具。”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就走了,午饭过了跃进先回来,用自行车驮着一对深色的小木头架,边卸边说:
“姐,赶紧把西屋的单人床和柜子收拾下,姐夫买了一张罗汉床,就搬回来了。
鲁盼儿并不奇怪,杨瑾只说去看看,但他的性子,见了好的老家具岂能忍住不买?
赶紧把单人床上的被褥卷起来放到大床上,又将柜子里的书本、杂物一样样拿出来,杨瑾已经回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王爷爷,又带着两个小年轻推着三轮车,“这是我孙子玉楠和孙女儿玉竹,帮忙运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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