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趁人之危?
明明是你自己在关键的时候退缩了。”
韩冬不客气地问:
“万红英污蔑丰美的时候,你只会说‘人言可畏’,只会劝丰美调回省城躲起来!”
袁杰不服气,“我又不是让她放弃工作,而是要能帮她调到省城,随便哪个单位,可以由她挑,条件都比襄平好,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
因为那不是鲁丰美选择的路!”
韩冬锋利地说:
“她如果想过那样的生活,当初可以直接留在北京,首都比起省城条件更好。”
“其实,你未必认为万红英的污蔑难以应对,但却借此机会劝丰美离开襄平县,躲开万红英。
‘人言可畏’?
还真好笑,你当丰美是旧时代任人欺负的小女子?”
“其实你真正的愿望是将丰美调到一家清闲体面的单位工作,做依附你的贤妻良母。”
“归根结底,你根本不了解鲁丰美,也不理解鲁丰美。”
“现在,你已经参加了婚礼,也将压在心底的不快说了出来,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了。”
韩冬将手按在袁杰的肩膀上,“袁科长,你该回省城了,再留下恐怕果然会传出些流言了,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人言可畏’。
下午有一趟火车,现在过去正好赶得上。”
袁杰迟疑了一下,便被韩冬推着出了饭店大门。
鲁盼儿无意间听到这一段儿,便彻底明白丰美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袁杰作为同事朋友,是很不错的,但若成为一家人,转了立场后他又变了,希望丰美能为家庭牺牲、为家庭付出了。
这样的人,骨子里最是自私,无怪丰美放弃了他。
鲁盼儿一笑,便去了前台。
服务员查了登记本,“酒席钱已经预付过了。”
“噢,预付的金额应该不够吧?”
鲁盼儿便问:
“还差多少?
我来补上。”
“姐,不用了,我已经交了足够的订金。”
韩冬推开门回来了,见鲁盼儿站在前台便明白了,上前阻拦。
“你和丰美刚结婚,手头一定紧……”
“《三燕古都》就要出版了,我得了一笔稿费,办婚礼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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