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乡,我可不认。”
鲁盼儿摇摇头,“不过,我不在化工厂采购,与陈建军并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化工厂的线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不能用于我们的产品。”
“毛线不都差不多嘛,织成毛衣就分辨不出来了。”
陈建军就是这样说的,刘北也信了几分,他常年穿一身旧军装,只有开会等重大场合,才会在媳妇的提醒下换上一套毛料中山装,根本不注意衣着。
“差不多?”
鲁盼儿笑了,“刘县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陪刘南到我家做衣服的事吗?”
“当然记得。
那是一个周日,好不容易休息,她一定拉着我陪她跑了几十里路做衣服。”
“她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找我做?”
“当然因为你做的衣服好看呗。”
“其实那时候的衣服都很朴素,并没有特别的设计,样式其实差不太多。”
“可是刘南就说不一样!
她嫂子也听她的,非要跟风做什么孕妇服……”
说到这里刘北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呀!”
然后他就明白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分辨出哪件衣服好看,想来现在比过去还要讲究呢。”
“正是这样。”
鲁盼儿点头,“过去大家都很穷,可还是努力想穿得漂亮点儿,现在日子过得比先前好了,当然更会注意衣着打扮。
我们厂里生产的毛衣,无论是款式,还是采购的材料,还有使用的编织机,都是最好的。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出品到国外,挣来外汇呢。”
“如果用了不合格的线,产品质量达不到要求,就会影响我们的声誉,甚至有可被退货。”
“我从做裁缝给大家做衣服起,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从不糊弄,所以才把生意越做越大,我们霓裳羽衣的牌子,在服装界名声一直很好。”
“对不起呀,鲁老板。”
刘北很惭愧,如果出口的毛衫被退货,还要影响出口创汇,自己的错就大了,要知道眼下国家最重视的就是创汇,“看来我的观点转变得还不够呀。”
“不错,现在已经商品经济了,观念要不断地转变。”
鲁盼儿又告诉他,“我采购的毛线,除了质量好、颜色规格都合乎编织厂的要求,还有一个化工厂比不了的优点,刘县长想知道吗?”
“什么优点?”
“便宜——加上运费,比化工厂的线还便宜。”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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