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伍世青定然就让步了,但这会儿伍世青心里还是有气,回道:“说你什么都不懂,黄毛丫头。”
在伍世青看来,自打怀瑾进了伍公馆,他一个流氓可谓是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像个君子,说是时刻自省,唯恐行为有失不算是过,而如今竟然还是被打, 虽然明知道应该是误会,但还是难免恼火。而廖太太将怀瑾拉去问话,要打消怀疑的话,怕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他若是继续留下,廖长柏难免要作陪,如此状况,他也没心情奉承廖长柏,两人相对也是尴尬。
这般一思量,伍世青拍拍长衫,便对廖长柏道:“我还有些事,这便先走,回头下午再来接她。”说完又对怀瑾道:“你与你师娘说话,我下午三点左右再来接你。”
伍世青向来对怀瑾和颜悦色,便是她离家出走,也未曾这般言行,怀瑾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待到伍世青说完话,再看过去,竟然见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怀瑾未见过伍世青如此冷淡,伍世青哪里又见过她哭,顿时也愣了一下,赶紧的绕过沙发,走到她跟前,也顾不上廖太太就在边上,低着头,拉过她的手,小声道:“我是真有事,办完了肯定来接你。”
到底廖长柏夫妇就在边上,伍世青也不好如何,取了手帕塞到怀瑾手里,道:“哭什么?快擦一擦。”
怀瑾接了手帕,却不擦脸,只是抬头道:“你生气了。”
伍世青见她脸上都是泪水,顿时哪里还有脾气,说道:“我哪里会生气,我跟你生气,回头你一不高兴又跑了,倒霉的总不还是我?我还能将你怎么的?我傻吗?”说完又道:“赶紧自己擦一擦,胭脂都花了。”
怀瑾一听胭脂花了,赶紧的低头拿了手帕蘸着脸。伍世青见了便道:“去补个粉,回头都看见你脸花得跟个猫似的。”
这是顶顶要紧的事,至于老流氓生气不生气瞬间就不重要了,怀瑾道了一声“那你回头来接我。”拉着廖太太低头便走。
这自然都被廖长柏看在眼里,廖长柏难免心里暗道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弟子与这流氓如此好了,看这状况,只怕即便真有些不妥在里边,婚事却是难得改了,来日方长,实在不宜撕破脸。这样一想,等到两人走了,廖长柏上前与伍世青拱手道:“方才是鄙人与拙荆一时鲁莽,还望伍老板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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