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伍世青龇牙一笑,道:“哪家的?”又自答道:“那是老子未婚妻,贺森你个老东西瞎打听个什么?”
此话一出,一桌子的老男人默了两秒,然后司徒啸风头一个拍着巴掌大笑了起来,一桌子的老男人反应过来,皆是大笑着鼓掌,那贺森拍着胸口笑着道:“我的错,我的错,冒犯了弟妹,过会儿开席了我自罚三杯给五爷您赔罪。”
然而,还是有人说公道话的。
“我说句公道话啊,这真不能怪贺处长,五爷你订了这么大的事,跟哥几个知会都不知会一声,你但凡透个气,贺处长不能犯这么大的错。”
这确实是公道话,司徒啸风立马在一边儿火上浇油,指着伍世青道:“就是这么个理!过会儿老五你给在座的老哥们,一人敬一杯赔罪。”
伍世青闻言咧嘴笑着对司徒啸风吐出一个字:“滚!”
随后自然是一桌子的官僚富商连连与伍世青道恭喜,喊着下帖子的时候千万别将自己给忘了。
一桌子的人皆是位高权重,如此行径自然惹得已基本入座的宾客侧目不已,怀瑾便是隔着几张桌子也隐约听着恭喜五爷之类的话,一想也就大约猜到是何事。
原本按照两人与廖长柏夫妇商议的,对于两人订婚之事,暂时是不避讳不宣扬,该知道的知道了就算了,不该知道的也不特别告知,等到这边儿怀瑾先以廖长柏弟子的身份亮相了,过些日子,再找个机会将与伍世青订婚之事宣扬出去,如此怀瑾难免脸红着在心里骂老流氓瞎嘚瑟。
所幸一群老男人皆是有些体面的人,喧哗几句后便静了下来,约莫也看出伍世青是暂时不想宣扬的意思,随后有好事者来问何事喧哗,也都并未透露中间的缘由。
随后席面上觥筹交错自是不必说,吕家这次请了各大菜系的名厨掌勺,菜肴的美味自然也不用谈,等到席面散了,吕府的下人和从外面的请的听差快速的撤了圆桌,将主屋大厅的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又在四周摆上铺着桌布的长案,陈设上西式的酒水茶点,穿着制服的俄国乐队进来开始演奏西乐。
廖太太是小脚太太,自然是不跳舞的,依旧与其他一些年长的太太一起去戏台看戏,怀瑾原本是想与她一起去,但廖太太却道姑娘家还是与年轻人一块儿玩,跟着老太太一起没意思,正好慧平,吕沛薇与柳述安等一众同学也过来了,怀瑾也就辞了廖太太又去与同学一处了。
怀瑾这边儿与同学说笑了几句,又与柳述安跳了一支舞,便见司徒啸风过来邀舞,若是拒绝倒是太失礼,怀瑾便随着他进了舞场。
司徒啸风的舞也是跳得很好,怀瑾漫不经心的跟着他左摇右晃,左顾右盼中却见舞场的一个角落里,端着酒杯的伍世青冲着她挤挤鼻子,眼睛一瞪,一副吃醋老男人的怪样子。
怀瑾见了没忍住,噗嗤便笑了,便听司徒啸风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怀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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