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意又嫌弃的口气,司徒啸风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就昏过去了,好歹是多年的朋友,伍世青赶紧的把小姑娘拉到一边儿,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小事,他过去了怎么办?你得有个章程给他,不然他不好做事。”
怀瑾瘪着嘴有点儿委屈的样子,道:“我哪里有什么章程?让他当司令不就是带兵打战?我又不懂打战,我有什么章程可以给他?”说完约莫是觉得这话说得确实有些太不负责任了,又加了一句:“他若是缺军费了,我倒是可以支持他一些。”不得不说,伍世青看着自家小姑娘这样子,有点儿心疼远处伸着头张望的司徒啸风。
伍世青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跟他说,你会给他支持一些军费,华北那边亏空成那个样子,你总得说得细一些,他才敢去,是不是?”
这话有些道理,但怀瑾还是忍不住嘀咕:“一个将门出身的参谋长,胆子这么小。”
这样差不多算是商量好了,伍世青把怀瑾和司徒啸风都领到自己的书房。
进了书房,伍世青拉开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笑着伸手道:“今日小姐您做主,您请坐。”
“你就会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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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原本是起源于怀瑾想着自己要成婚了,总还是得请一些娘家人到场,一来娘家人是新娘的体面,二来有些亲近的人,若是成婚了都不知会一声,太见外,伤人心。
于是,婚期定下来了以后,怀瑾陆续的寄了几张帖子出去,其中一张是给华北军区二师八旅的旅长何康的,这个何康祖辈都是她家的家奴,前朝没了,府上也不要这么多人伺候,便将大部分的家奴都遣散了,何康是最后一批走的,过去还在怀瑾跟前伺候过,怀瑾幼时都叫他叔叔的,一直也没断了联系。
何康原本以为怀瑾还在总统府里做大小姐,骤然收到怀瑾的结婚帖子,一看新郎竟然是伍世青,赶紧的翻了电话本,找了伍公馆的电话,打了过来。
怀瑾倒是没与他说梅骏奇那些事,只是何康自己提出想索性辞了官职,来上海投奔旧主,这何康都身居旅长之职,即便是他若真来了,怀瑾也不会亏待他,但怀瑾自然还是要问何苦如此,于是何康便将梅长亭不顾伤兵,卖救命药中饱私囊的事与怀瑾说了。
这样荒唐的事怀瑾听了自然是大惊,何康不知道内情,怀瑾却知道这药是伍世青冒着往后没准要被美国佬送进监狱的风险为华北军劫的,不想竟然被梅长亭卖了换钱,实在是让人生气。再加上怀瑾本身与姓梅的便有恩怨,新仇旧恨实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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