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伍世青抬头,却见怀瑾一脸不解的样子,睁大了一双眼睛,问道:“你是觉得我太小,不懂事吗?”说完又问道:“若是我大点儿,便会高高兴兴的让你洗脚吗?这是有什么我不懂的由头在里面?”
真是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伍世青听了忍不住好笑。
“也没什么由头。就是过去认识的一个粮行的老板,有次他喝醉了跟我诉苦,说每次他做了什么不让他太太如意的事,他太太便罚他给他太太洗脚,偏偏他太太是双汗脚,臭不可闻,几次都熏得他想离婚,但他与他那位太太是青梅竹马,又舍不得离,只能到处找大夫,想将他太太的汗脚治好。”伍世青一边儿说,一边儿忍不住笑,道:“我听说过不少跟太太闹矛盾的,早前还有一个赔钱的,惹太太动个小气,罚五十,动了大气罚三百,若是将太太气哭了,便一个月不准从账房支钱。”
怀瑾认识的人不如伍世青多,女人家的怨言听过不少,这种男人私下的抱怨是从未听过的,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掩嘴咯咯直笑。
伍世青见她笑了,又道:“我这人小气得很,舍不得给钱,就给你洗脚赔罪。”
怀瑾知道这是打趣的话,噘着嘴回道:“你就是没个正经。”说完又道:“那个人也是好笑得很,到处找人给他太太治脚,他就不能不惹他太太不快吗?”
伍世青闻言却连连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这男人单身的时候,或者还有那怎么都讨人喜欢的,但凡结了婚的,就没有不惹太太生气的。”
怀瑾听了这话笑骂道:“你这都认识的些什么人?这又是听哪个浑人说的胡话。”
然而却见伍世青狡黠一笑,道:“这话是你老师廖先生跟我说的。”
怀瑾听了一愣,无力反驳!然后便听伍世青道:“那咱们也说好了,往后我若是惹你不高兴了,你便罚我洗脚,可不许罚别的。”
“那不行!”怀瑾原本是觉得让一个男子给自己一个女子洗脚,实在是不好,但这会儿想想又觉得自己亏,道:“我的脚又不臭,这罚得也太轻了。”
一个年纪实在是有些小的小姑娘,哪怕在乡下,这样的年岁许多已经有孩子了,但实际上这么大的年纪她对任何一件事的看法,她的心情可能分分钟就颠覆了。
吹口气,她就可以像仙女一样飞上天,吐口唾沫,她可能就立刻吓得缩成一团。
水有些凉了,伍世青又添了一些热水,他用手慢慢地,轻轻地揉搓着沉在水中的一双白净的小脚,温热的水波在她的细小的脚踝边荡漾。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就如同怀瑾来的那个夜晚,夜风将窗帘吹得嘭嘭作响,伍世青起身去关了窗户,回头便见他的小姑娘挺直背,乖乖的并腿坐在沙发里温柔而恬静的望着他,小脸泛着羞涩的红晕。
伍世青笑着走回去,盘腿坐下,捧起小姑娘湿漉漉的双脚,用肩上搭的干毛巾仔仔细细的将水擦干,然后低头吧唧,亲了一口,便听小姑娘一声惊呼,捂着脸便侧身扑倒在沙发上。伍世青笑着起身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听着她骂他不要脸。
“那你犯了错,你给我洗脚,若是我犯了错怎么办?”
“你犯了错,就罚你亲我?”
“亲哪儿?”
“哪儿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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