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安淑云放在床头的保温壶打开,陶醉状的深深闻了一口。鸡汤的鲜味飘满了病房,季飞看了安淑云一眼,随后,却是直直的盯向了季天远。
我觉得,我爸说的有道理。见季天远眼中一喜,季飞便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我从小被娇惯到大,到了陌生的地方肯定不适应。别的不怕,就怕吃喝不惯再生了病。
他看了看满脸含笑的安淑云一眼,微微颔首,我就知道,安姨是个知道规矩的,也不枉我们季家好吃好喝待你这么多年。如今提出这番心意,我也不好拒绝。
话说道这里,屋里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安淑云有些怔住,下意识的就问,小飞,这,这是什么意思?
季飞惊讶的一挑眉,安姨不是要去陪读吗?怎么,莫非我理解错了?见季天远还要说话,季飞便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可惜我这么多年,吃安姨的烧的菜都习惯了呢。而且家里除了安姨,也没别的保姆了啊?
安淑云心里一凉,慌忙的解释起来,不,不是我。是你妈妈要去陪读。
魏彤还有些茫然,见安淑云看向她,不明情况的跟着点头,小飞,是妈妈要去陪你读书。过去照顾你。
季飞知道魏彤拎不清,却也无可奈何。魏彤要是拎得清,就不会跟季天远结婚了。虽然说被季天远和安淑云耍的团团转她自己也有责任,可是她对季飞的那份母子之情,却是赤诚的没打一点折扣。
季飞垂眼,敛住了目中的神色,只是摇了摇头,不行,咱家又不是没有保姆,你跟着去干什么啊!
安淑云的肺几乎都要气炸了,又是保姆!保姆!保姆!这季飞今天说话也太不中听了点。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天远有些心疼,动了动嘴想要说话,被她用眼神止了下来。
她想了想,却摆出了一个委屈的姿态,小飞,不是安姨不想去,实在是实在是她低头轻轻啜泣了两声,柔弱的身骨看起来有些无助,东区那样的地方,我这样身份低微的去了怕是怕是会被人耻笑,我又不像你妈,本身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到时候我跟,跟那边的人,也说不上话啊!
季飞被她一席话说的只想冷笑,见她开始卖可怜,而季天远的眼里都要心疼的冒出火来,季飞的好脾气终于用尽,眉梢一挑,凉凉的吹了口鸡汤。
不会的。你本来就是个保姆,要跟谁去说话啊?菜市场肉食店的那些大娘大叔,都可愿意和你们这些人聊天呢。季飞把保姆和你们这两个词,咬的特别重。
随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身份低微这回事,安姨一说倒也提醒了我,你说安念不光是保姆的儿子,连爹都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样的身份我看,还是别去清都学院了吧。他学着安淑云的话,一字一顿的说,东区那样的地方,他要是去了,怕是会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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