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拿。陆潜打断他的唠叨,剑指那小毛贼:他留下。
黑袍人:
真是个非常不好忽悠的臭小子!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居然还要留他徒弟当人质!
陆潜一皱眉,剑尖陡然逼向黑袍人喉头:愣着做什么?试试你花招想得快,还是爷的剑更快?
没有!我没有想花招!被戳穿的黑袍人抬手诚恳道:自然是要派人来帮忙的,这里还晕了一堆人呢,只是我派离此处二十多里,一来一回,怕会耽搁少侠朋友的伤势,万一留下后遗症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什么后遗症?陆潜问。
每个人不太一样,多数人不会有事,有的人可能会腿脚麻痹,无法行走。
陆潜一侧头,看向远处熟睡的小伴读。
片刻的沉默。
收剑入鞘,转身箭步横抱起薛遥,陆潜转过身,再次催促那黑袍人:走。
二十多里路,黑袍人越是观察越是惊叹不已,那少年抱着个人,轻功都远胜过他,身后地小毛贼更是被甩得不知所踪。
本打算路上想办法套些话,却不料这小子半点好奇心都没有,不论他怎么吊胃口,都引不起对方的关注。
而且,他越是说话,陆潜就越快行路,好像要把他说话的力气耗费在赶路上,以至于片刻后,黑袍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黑袍人一手撑着大门口的石狮子,转头气喘吁吁地对那少年说:快请进吧少侠好腿力,这下不会耽搁了,先入堂喝杯茶罢。
陆潜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伴读,面无表情道:快。
黑袍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少年脸上冷漠地表情实在看不出关切,可他又似乎不希望怀里人有个三长两短。
这位公子是少侠的朋友,还是什么有用的人质?黑袍人想试探这小子对怀中人的态度,便说道:就算有后遗症,也不会妨碍他的神志,人应该能醒过来。
陆潜垂下的长睫陡然一展,挑眼锁定黑袍人,一字一顿地开口:遥遥的腿要是麻了,爷就剁了你的腿,还有胳膊,先剁脚趾手指,往后一天剁一截。遥遥要是醒不过来,你就会被载入史册,成为大齐第一个被诛九族的人。
黑袍人浑身的血一瞬间凉到脚底板,极度后悔自己的试探。
如此幼稚的威胁,从这小子的嘴里说出来,从他的眼神里释放出来,让人有种这一切绝对会被一字不差执行的感觉。
黑袍人自问这辈子见过不少世面,武林盟主都见过两任,却从没见识过少年这样非同寻常的骇人气质。
他不再试探,领着少年进门。
*
薛遥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丑时初刻。
被窝里的舒适温度,让他一段时间舍不得睁眼,赖了一会儿之后,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却感觉被子的触感硬邦邦的。
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埋在某人青涩的胸膛。
薛遥抬起头,就看见陆潜安静的睡颜。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薛遥转头看了看周围
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不大的卧室,简陋的床榻,朴素的茶几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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