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做点小生意会被认为投机倒把,像马大宝倒腾鸡蛋,对外都是宣称给马晓慧补身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城里头有人,在村里面大家又都看马定发几分薄面,只要不太过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心雨想跟她做生意,除了提供对联以外,那真是一点风险也不用冒。
迟穗有空间在手,吃的东西不愁,根本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这么跟你说吧,我和贺屿州对这个钱不感兴趣!”
唐心雨没想到迟穗拒绝的这么快,“你放心,只要贺屿州帮忙运过去,往那黑市里面摆上几个钟头,我就不信没人要……你要是觉得利润低了,我们也可以……给你分两毛。”
其实,她除了想赚这个钱之外,重要的是想办法把迟穗拉下水,像赚钱这种东事,只要插了一脚,就没有办法脱身,到时候要是合不来了,她往大队部一举|报……迟穗还不是被她牢牢地捏在手上。
没想到的是,对方根本就不上套。
“都跟你说了,我们对这个没兴趣,既然你们有门路去赚这些容易钱,那是你们的本事,我跟贺屿州无福消受。”迟穗将桌子上的试卷塞进一个布口袋里,把椅子往后一推,准备回家。
没有办法,如果她还留在这里,估计唐心雨要没完没了了。
等迟穗出了办公室门,唐心雨气愤的一跺脚,也跟着出了学校,她打算去找陈杨商量商量。
其实卖对联这个办法,是陈杨想出来的,自从他从学校离开以后,都没有面子在住学校提供的集体宿舍,而是住到了知青点那间农具房里,房里面杂物很多,刚刚够腾出一个床的位置,他是真想赚点钱。
在教师选拔这件事情上,唐心雨有多恨迟穗,陈杨也是如此,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自己有错在先。
唐心雨过去时,陈杨震瑟瑟发抖地躺在自己床上,由于农具房位置不够,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烤火,平日里烧菜做饭都是在外面墙垛下完成的,可是现在天寒地冻去外面烤火,还不如缩在床上。
不过他的被子已经用了多年,沉沉的压在身上不说,十分不保暖,所以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是极其不情愿的下床开了门,
“怎么样?事情成了吗?”陈杨是心心念念的盼着这件事情能成,如果这件事能成他多少能获些利,说不定就能去买几斤棉花,做一个暖和的袄子过冬。
唐心雨推开门进去,在床沿上坐下,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没有成,迟穗鬼精鬼精的,根本就不上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现在到迟穗跟以前的迟穗判若两人,根本不吃他姐妹情深这一套。
陈杨也有些失落,在他旁边坐下,垂着头想了半晌,“只有男人更了解男人,像贺屿州那样的,娶了个城里女知青,女方的见识与他旗鼓相当,他肯定想在这个家里面树立地位和威信,就肯定需要钱!”
男人嘛,就是一家之主,拿捏住整个家里的经济命脉,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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