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咸菜,程林喝了一大碗粥,两个鸡蛋,自己吃的溜饱。又蒸了几个窝头,装上粥,用小碗装了点咸菜,放到篮子里。
想了想,程林把两个鸡蛋揣到裤兜里,用布把篮子盖好,拿着找好的报纸,瞅了瞅日头,往知青点儿去了。
知青点儿名头大,但因为分到他们村一共就两个女知青,所以收拾了一处没人住的房子,把两个女知青安置了进去。
像这种没人住的房子都是在村边上的偏僻地儿,旁人嫌远都不爱收拾了去住,但和程林家却是近。
走过了条羊肠小路,程林来到大门口,想着自己也不能这么闯进去,还不知人家起没起,就在大门口喊了两声。
“司文知青在吗?我是程林,宋婶子让我给你来送报纸!”
连喊了两声,屋里才有动静,是细细的轻轻的、很斯文的声音,“等,麻烦等会儿!”
还在梦里的司文梦到有人叫她,嗓门大的把她都吵醒了!她迷迷蒙蒙睁开眼,原来真有人在外头叫她,她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连忙出声答应着。
这可太尴尬了!溜光的司文急的四处找衣服,她有睡觉认衣服的习惯,从前都是穿家里细棉的睡衣睡觉,昨晚穿着陌生的衣服怎么也睡不着了,脱干净了才迷糊睡着,早知道就是一晚上不睡也不脱衣服了!
这具身体本来就虚弱,司文好不容易套上裤子,又把一件系扣的长袖套上,手都虚的有些抖了。
哆嗦着把扣子好不容易系上,又急忙把脸上的汗抹掉,拢了拢头发,司文才冲外面喊:“那个同志,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程林本来等的有些烦躁,但在听到这话后一愣,然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同志?村里说这个词还真新鲜。
整了整衣服,程林走进了院子,还不忘把门拴上。到了屋门口,又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司文应了一声,心里寻思这同志还挺有礼貌的。得亏她百书不忌,对这个时候还算有些了解,叫同志准没错!
程林进了正屋,迎面看到的是炕上正半撑着身子的姑娘,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怎么,她的脸苍白中透着红,头发有些散乱。撑着要坐起来的姿势再加上衣服上没系好的扣子,让他在这个角度看到白花花的一片。
程林嗓子一紧,赶忙移开了眼,望着头顶的木头梁子说,“快别起来了,宋婶子说你病还没好,还是好好养着!”
司文一看他的样子,顿觉不对,低头看了眼自己,脸刷的通红,连忙用被子把自己遮住。这个身体和她从前的飞机场可不一样,有料的很。
屋里静的只能听见悉悉窣窣,是司文在被子里重新扣扣子的声音。这身体还是虚的很,没过多时已经一身汗了。
等到平静下来,程林才语气轻松的说:“听宋婶子说你想看报纸,我就给你拿了些,只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也不知能不能行。”
“行的!”司文立刻答道,过了片刻又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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