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还有能力身处这么一个重点岗位上,他害怕再出现上次的状况。
司文夹了块红油里脊,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对着吕阔。
“人生的转折点不在失败那刻,而在于失败之后的选择上。选择了继续,你就还有一线生机,选择了退却,你就销声匿迹。现在你退了,你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司文瞟了他一眼,他攥着酒杯的指节发白,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是被宠的有些过,心态失衡罢了。
“你回去想好了,我核电站小组有你一席之地。我刚已经说了,在我这旧事翻篇,我只往前走,从不回头看”
吕阔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但此刻却像是长辈赠言的司文。他曾经为了比过她付出很多又失去很多,现在经过这么多事,他终于心服口服的承认,他不如她太多
从国营饭店出来,已经日落余晖。冬天的小风一吹,把司文那点酒劲儿吹了个干净。她把棉大衣拢紧,招手叫了人力车,往自己家走去。
大门微敞,并没有插上,司文知道是程林在给她留门,高兴的往院子里走。屋里飘出香味儿来,是熟悉的味道,烟囱上冒着烟,她的田螺夫君正给她准备晚餐哪。
司文直奔厨房而去,从后面抱住了正在炒菜的程林,冰凉的脸蛋贴在他的毛衣上,不一会儿凉意就透过了毛衣传到程林的背上。
“回来了?怎么这么凉?”程林一感觉到司文脸凉就要转过来,却被司文箍的动不了。
“喝酒了?”哪股浓浓的酒味儿遮都遮不住,程林有些无奈的问。
“嗯,”司文擦着程林的毛衣点头,现在流行的马海毛刮的司文脸生疼,却粗粗的很有质感,让她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手不老实的伸进马海毛毛衣里,贴着软软的肚子,凉的程林嘶一声。
现在他是更不敢动了,媳妇手这么凉,他得给他捂手。只能在前面低声埋怨,“以后不许喝这么多,想喝在家里喝,我陪你。”
司文又点头,贴在后面喃喃的嘀咕,“人生好难啊,想做咸鱼又不想让很多人受苦,想做些什么就不能做咸鱼。好难啊”
程林把手放在肚子上,隔着毛衣攥住司文的手,心疼的不行。工作让她有压力了吧,他可以对她说咱不干了,回家来!但他更知道现在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他能做的,就是相信她,尊重她,支持她
强给司文喂了些粥,程林哄着喝完酒有些闹人的司文洗漱躺下,这可比带孩子累多了,汗早就起了一层。刚要再去看看孩子,就被司文一把拉了下去,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哼哼叽叽的不让他走。
程林好歹是个爷们儿,还是个精力旺盛能力极强的爷们,被这么折腾早就不淡定了。他努力拉着正被司文强往下扒的裤子,义正言辞的对司文说:
“媳妇儿,我跟你说,我可不想趁你之危哦,我劝你立即住手,否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司文现在精虫上脑哪管那些,“我劝你才住手,反抗是没意义滴,只会被正义的人民攻克,最后一败涂地!”说着手上的力气更是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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