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敬柔大剌剌的走到桌前,抓了几片甘草凑近一闻,皱起眉头嫌弃的丢回手绢上。
「我娘的药包里。」韩乐冷冷的说。
「怎麽可能!我一直很小心的在盯着淳财煎药,他根本没有机会可以下手。」敬柔的声音忽然高亢了起来。
「如果是泡在狼毒草制成的酒里,然後再晒乾入药,说不定就不容易发现这甘草有问题,而且这毒量应该是计算好的,若想要找到凶手大概没有那麽容易。」敬萸看着桌上的甘草,眼神虽然呈现呆滞的模样,但脑子却依然很清晰,不禁让敬柔提起了疑问:「你也懂毒?」
敬萸抬头看了看韩乐再转向敬柔,情绪总是很平淡的说:「我爹是宫中的酿酒师,有些时候要制毒酒给那些钦犯,或是犯了罪的妃嫔们喝,对於那些毒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根本算不上了解的程度。」
「这样就够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思考。」
韩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举杯饮尽桌上的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出房内,独自闭目仰神的感受着夜里的微风,彷佛就像是置身事外的隐居高雅人士一般,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通通抛诸脑後。
「淳财、大夫人,还有……」韩乐细细数着可能与此事相关的人,却途中被一个人打叉:「今日不喝酒吗?」
韩乐听见声音後睁开双眼,看着站在她眼前的慕容翔,继续接着她还未说完的话:「宫中的人。」慕容翔听完後稍微停顿了一下,动作虽然毫无违和,却也被心思细腻的韩乐发现了出来。
「还在生气呢?」
「有什麽好生气的,我可不像某人不懂得忌讳,整天无所事事的往女孩子的闺房闯,还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显高贵,你真觉得当今天下太平啊?」韩乐环着手臂倚靠在门旁,望着庭院中最大棵的梅树,语气平淡的说着。
慕容翔知道韩乐的气根本没有消,但却因为她的这些话而笑了出来,韩乐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声音有些加重的说:「你笑什麽?」
「你赶人走的方法真是特别。」慕容翔跟着韩乐倚靠在门的另一边。
「……」韩乐斜眼瞪了他一眼。
「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你看看你那感觉像是跟谁都有仇一样的眼神,小心变成老女人嫁不出去。」慕容翔笑嘻嘻的走到韩乐身边,用温热的手掌大力挤压她的细嫩的小脸颊,不禁让她吓得瞪大了双眼。
「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就不!」慕容翔装得一脸无辜的模样,嘟起嘴巴眨眨眼,要是被韩乐师叔看到了这一幕,指不定那涂了胭脂水粉的脸要来疯狂蹭他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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