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阳黯然垂下了头,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和三叔他们说一声,明天早上就离开。”
说完就拉开了和韩晓棠的距离,站的离她远远的,但还是给她打着伞,只是因为他们站的距离远了,伞只能罩住韩晓棠,赵旭阳整个人都暴露在热辣辣的阳光下,可他却好似未觉,依然站的笔直。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赵旭阳还是一心在照顾她,韩晓棠也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轻声道:“对不起。”
赵旭阳没有回答,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在想别的事情想的入神。
回到韩家,赵旭阳没有再故意的和他们套近乎,全程都很沉默,好似一瞬间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赵旭阳。
韩晓棠知道赵旭阳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只是父亲突然打成□□,被下放到农村,而母亲也重病去世,后来还被奶奶和赵晖一家算计,遭遇了这么多的变故,深受打击的赵旭阳才变得沉默寡言。
后来和她在一起,赵旭阳才变得开朗了一点,但现在他又恢复到了那个状态。
韩晓棠也有点自责,但她真的不想整天去面对那些是是非非,她只想和一家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赵旭阳说话算话,真的在第二天清晨就离开了,甚至都没来和韩晓棠告别,还是韩庆军来告诉他们的。
韩晓棠也有点失落,可长痛不如短痛,她只希望赵旭阳能忘了自己,好好的生活。
可爱一个人哪里能轻易的忘记,别说赵旭阳做不到,她同样也做不到,不过好在一家人都在身边,幸福温馨的生活还是慢慢冲淡了悲伤。
一个月后,县里的通知下来了,她被分配到了县工商局。接到通知,韩晓棠就挑了一个凉爽的天气,坐车去了县城,先到人事局领自己的调令,然后去报到。
可是韩晓棠打开调令,却看见上面显示的接收单位是县供销社,她立刻转身回去了,找到了人事专员道:“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接到的通知是去工商局,这上面的接收单位怎么变成了县社。”
难为人事专员头也不抬的呵斥道:“给你分配到哪里就去哪里,那来那么多废话。”
前来找他们安排工作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敢质问他,他哪里肯容忍,毫不留情的呵斥。
韩晓棠对于那个单位接收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好好解释也就算了,可是他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韩晓棠就怒了,他们搞错了,自己不过是问一下,就这样的态度,还训斥她。
韩晓棠哪里忍得住,扬声道:“我是南州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在学校全阶段排名前二十,你以为我就配去县社,是吗?”
那人刚才也没细看,只以为是普通的调令,没想到是应届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全省最好的大学,排名前二十这样优异的成绩,分配去县社,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但怎么分配工作也不归他管,他不耐烦的抬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分配工作又不贵我管,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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