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民喝了就之后跟厉坤说,“他娘的张天来从小就是个天阉你知道吧?咱们男人长到十来岁, 就会变声长胡子, 可张天来不是,他一直就长得细条的,不仅不长喉结和胡子,就连声音也一直尖尖的, 有次俺们一起下河洗澡, 我就看见他那个地方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一根毛都没长,小鸟这么一点点的缩着,”
张大民说话的时候还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我就问他他那玩意儿早上的时候能不能站起来, 张天来愣了半天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当时候就觉得有古怪,但是我也没当回事,半个月后我俩发生了矛盾,我随手从地上捡了半截干掉的木棍砸了张天来一下,哪成想就那么点儿背,那半截木棍就砸到了张天来的裤裆上,把他给砸疼了, 赶巧正好他当赤脚医生的舅舅经过,就顺手给他检查了一下,
这下检查之后可不得了了,他舅舅撒开张天来就揍了我一顿,说我把他外甥给砸坏了!那玩意儿不能用了!我他妈!我当时也凑上去看了,我砸到的地方是张天来的大腿根,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那个地方,他们一家人就是想碰瓷我!张天来的爹娘,哦,也就是我大伯一家人,讹了我家一头牛两头猪,外加三间宅基地,另外还把我爹的头给的破了一个洞,那之后没多久我爹就没了,就这样我家跟张天来家彻底的成了仇人。”
厉坤给已经喝醉了的张大民倒酒,尽管这段往事张大民已经跟厉坤说了无数次,但是每次张大民提起来,他都能从张大民的话里面听出浓浓的恨意。
厉坤也能理解,因为张大民的一次无心之失,就害的他爹葬送了性命,这事儿才是压在张大民心里面的一块石头,他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他爹。
钱财没了可以再挣,爹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了。
张大民端起酒杯一口闷掉了碗里面的酒,呼噜了一把脸之后这才进入了正题,“我早就跟人打听过了,天阉这东西,她娘的就是天生的,不是后天造成的,那也就是说,张天来这辈子注定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前几天我听说,张天来跟身边的人说,他即将要当爹了,你说这不是扯淡呢么?天阉怎么可能生孩子?”
“我怀疑是那女的给他戴了绿帽子,张天来当了老王八!”
厉坤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张大民的日常发泄。
没过两天,夏家村那边传来消息,说夏小梅不见了,她在赵家村跟赵大柱打了一架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赵大柱跪在夏大民的面前,背上背着一根藤条,“我当时下工回来就没有看见她,我也没在意,还以为她又生气回到娘家了,当时我就想着,她回娘家冷静冷静也好,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我来您这里接她回家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来。”
赵大柱是个老实头,他们村里面的男人跟女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也都会揍女人一顿,可是也没见谁打一架就直接跑掉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夏小梅是从他手里跑走的,他把人家闺女弄不见了,理应负荆请罪,赵大柱捧着藤条递到夏大民的面前,“爹,您抽我一顿吧。”
夏大民看了赵大柱一眼,就直接将藤条拿起来扔掉了,他叹了一口气把赵大柱拉了起来,说道,“现在就是抽你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找一下夏小梅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