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只得去容世子跟前哭,容世子安慰了母亲几句。薛家倒是好人坏人全做了,说法他们接受了,却给了他这么大个没脸,心中也是生气,暗道日后不能再想着薛明浅了,这事之后,就当他与薛明浅扯平了!
云浅也听周氏说了,觉得好笑,只盼镇国公也是个糊涂的,到时候一击即溃,多省事儿。
不过她如今没心思想别的,整日在屋中看书。虽说她能过目不忘,策论也是随手拈来,但是其他的,别说朝堂上的政策了,连现如今是什么朝代她都不知道,需要恶补的知识还多着。
薛家把注压在她的头上,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叫她去参加科举,她可不能在最简单的问题上失了分。
而如今还考八股,八股最是枯燥,连句子的长短,声调的高低都有要求,更不能亵渎了圣人。圣人是谁,云浅尚还一头雾水。这些浅显的内容说容易也容易,搞明白了对云浅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于是,她也就觍着脸去找家中排行老大的薛景元。
薛景元今年十八,大她三岁,今年二月刚下过场,不过没能考取到秀才功名。不过他年纪小,家中本就没想过他能一蹴而就,再考个两年也不妨事。
家中有家学,薛景元并一家兄弟都在家学读书,只云浅推脱身体不好,赖在屋中。故来了快一个月,也没见过薛景元一面。
下人将她带进薛景元的书房,过了片刻,从家学放学回来的薛景元来了,见到云浅,道:四弟,许久未见,听闻你明年二月也要下场考试?
云浅站起身,道:大哥好,正是要考试,便有几个难题来问大哥,望大哥别嫌我才疏学浅才是。
好说,你自小身体不好,又没跟过先生,学的定没有兄弟几个深,你有何想问的问我便是。
云浅笑着,吩咐丫鬟把当初容世子为了讨好薛明浅送的白玉棋子端了上来,送给大哥的,当是束脩了。
自家兄弟,又何必客气。薛景元嘴上说着,摸了一颗棋子,触手温润,玲珑剔透,倒是个好东西,原还当着薛景宁常年在房中养病,又是庶子,该是何等落魄才是,没想连出手都这么大方。
大哥快收了,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客气。
薛景元大笑,便将棋子收了下来。
云浅拿出自己带来的书,将先前勾画好的问题一一问了。薛景元也认真答了,心中却是再不将她当做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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