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太太苦口婆心道:大太太,三房四房不提了,大房二房都是我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二房好,大房肯定不会差,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大太太道:儿媳明白。
老太太叹气,让人将大太太扶起来。自己走到了正房后面,老太爷的牌位她舍不得拿走,一直供在这里,她给老太爷上了柱香。二房要争富贵,大房安静点多好,拿了银子就住嘴,谁都知道的道理,她大太太却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又如何?为了薛家,她不舍得也要舍得了。大太太实在不是个好助力,这回吓她一吓,就想法将她关在家中,想那薛景元也找不着机会闹了。
过了片刻,小轿将人抬了来。
大太太拿着茶杯的手略有些发抖,见着丫鬟把穿着素色衣裳的人搀了出来,送进屋里,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抬起头来,叫大太太看看,你到底是谁?
云浅闭了闭眼,抬起头看着大太太,忽又低头咳了几声,她用手上的绢子捂着嘴,手腕上还带着先前大太太送去的佛珠。
云浅咳了好几声,嘶哑着嗓子,道:大太太先前才去了佛堂,怎么又唤了我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外前说大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正来给老太太请安。
大太太却没说话。
云浅道:我身上有罪孽,不好见人。而且又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你们
不行!大太太打断她,你让我看看,等四少爷来了你再走。
老太太只是喝茶不说话。
云浅似什么都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跪着,眼睛却红了一圈,看起来无辜极了。
过了一会,薛景元同薛景宁一同进了门,见着云浅,薛景宁猛跑了几步,道:三姐怎么跪在这里来了?
大太太猛地看着他们,像,真的很像,但是明显,薛景宁是那个生龙活虎的薛景宁,薛明浅是那个病恹恹的薛明浅。
她浑身冷汗顿时落了下来,心中闪过万千个念头。
老太太毫不留情面道:景宁,明浅,你们两告诉大太太,你们是谁?
薛景宁笑道:祖母说什么笑话,我是宁哥儿,三姐姐是三姐姐,婶婶,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你可看清楚了?老太太沉声道。
薛景元愣了愣,知道母亲将那事闹了出来。
大太太心一横,索性道:你俩将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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