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年过后,“佑鹿”不仅成了人们心中不可替代的品牌,更是成了行业的领头羊。
林海峰此刻是由衷的感谢大老甲,正考虑着要不要抽空带女儿去拜访大老甲时,大老甲主动登了门。
两年时间未见,风华正茂的大老甲苍老了许多,发际线后移、两鬓的白发十分的显眼。
大老甲一如印象中的那般,笑容豪爽,“兄弟我生意失败啦,所以我来投奔雷啦!”
林海峰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语气虽浑不在意,可面上却快速闪过痛楚。
他爽快的应了声好,继而张罗酒席为大老甲接风洗尘。
席间,大老甲只闷头喝酒,酒意微酣时,他憋不住话的主动诉说生意失败的缘由,“去年我想着凭什么只能让那群西洋人赚咱们的钱,咱们却不能赚他们的钱?所以我今年便做起了出口的生意,如我预想的那般,生意非常好,也成功建立了三条外资线,但败也是败在这外资线上,我妈见我生意好便硬是从我这要走了一条线给了我侄儿,然后那群洋鬼子利用我侄儿的不懂装懂,在合同上给他设了个局,可等我知道这事后已经晚了……”
他说到这,双手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发根,哭音甚重的喃喃:“偏偏合同上的责任人是我,于是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兄弟!”
林海峰垂头思索了一瞬,再抬起头时心中已有了决断,他说:“跌倒再爬起来就是,古往今来,东山再起的人物比比皆是。”
“呵呵呵呵……”大老甲失神的靠着椅背笑,笑着笑着他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工厂卖了还填不上赔偿的洞,我拿什么东山再起!”
“有我,”林海峰说,“资金不够我先垫,货不够你从我厂里搬,你缺多少我供多少。”
大老甲愣愣的抬起遍布着泪涕的脸,直直的看着他,失神的呐喃:“为什么?”
林海峰微笑着为他倒了一杯酒,模仿着他当初的语气说:“咱们可是兄弟!”
“好!兄弟!”瞬间泪如雨下的大老甲,端起酒杯,一仰脖饮尽混合了眼泪的酒水。
原来眼泪不是咸苦而是甜的啊,他想。
当晚,林海峰办公室的灯亮了半夜。
翌日清晨,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大老甲,精神奕奕的背着行李告别,“兄弟我走了,雷等我的好消息!”
林海峰声音响亮的应着,“好!一路顺风!”
大老甲挥了挥手,转身迎着风大步前进,直视着前方的目光,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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