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刚刚还有些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笑着帮他穿好衣物,“公子是不是还有些晕?没关系,等咱们回了府我帮公子仔细按按。”
周锦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正半跪在地上穿鞋子的沈琢手顿了顿,抬起头仔细看向周锦言,“公子,你怎么了?”言言竟然拒绝了自己两次?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伺候言言的。
“不是。”周锦言撇过头,“我头不晕。”
“那就好。”沈琢又低下头去,帮他仔细穿好鞋子。
从房间走出来,正看到韩斐也按着脖子从一旁的卧房走出来,满脸疲倦,见到周锦言也是有些惊讶,挑唇笑道,“这么巧?”
“是挺巧的。”周锦言笑了笑。
“我要回去了,上次花娘那个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父亲不允许我在外过夜。”韩斐打了个哈欠,“走了。”
周锦言点头,“好。”
“不如我送送韩小侯爷吧?”一直很是黏人的沈琢突然这样说,还走到韩斐面前。
“额…好…”周锦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允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上满是点灯叫卖的小贩,倒也不太过孤寂。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椿楼,沉默地往前走着。
走到一处幽暗僻静处,韩斐慢慢停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说吧,找我做什么?”
面前的沈琢脸上早已毫无在周锦言面前的柔和之色,看到韩斐站住了脚,也缓慢停了下来定定看着他。
话音刚落,韩斐整个人被狠狠推倒在一处矮墙上,头撞到墙上,痛的韩斐忍不住痛呼,还未等他呼救,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锋芒。
“你跟言言说了什么!”沈琢面上满是焦躁和不安,往日的沉着和冷淡消失的无影无踪,眸中黑沉沉的,满是阴鸷,“为什么言言拒绝我?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和二公子只是随意聊了聊,根本没有提到你!”这人的身影犹如鬼魅,韩斐根本没想到沈琢竟然还有几分本事,自己竟然抵制不住。
匕首逼近了几分,沈琢眸光更加幽暗,语气满是不安与惧怕,“我不信我不信!言言酒醒之后就一直在躲着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没有提到你!二公子只是谈到前些日子看到的话本子,我与他闲聊而已!”韩斐努力后仰,不让匕首割伤自己的脖子,“若是周锦言知道你这般,日后定不愿再见你!”
提到周锦言,沈琢明显手都在抖,多了几分慌乱,“那言言为什么躲着我?与你饮酒之后醒来就不愿要我碰他,言言为什么厌恶我…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你与他说了花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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