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城见他活蹦乱跳还能开玩笑就知道祁羡玉伤的并不重,他猜测祁羡玉是受到了母亲连累,被追债的人给揍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如何把自己儿子推出去面对那群穷凶极恶的人,就像小时候他被母亲推到向家门口一样。
小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身上被暴烈的阳光晒得几乎脱皮。
向宁城不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可回忆起那些画面,心头不禁有些酸涩。他低头看着祁羡玉重新拉拢浴袍遮住伤处,不知怎么,下意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指尖是湿润的触感,半干未干的头发在一缕缕的黏在一起,并不好摸,可是……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在看到祁羡玉有些诧异的目光后,向宁城很快回过神,手指不禁有些僵硬。
祁羡玉简直瞳孔地震!
原主与向宁城的关系很亲近吗?为什么摸头这么自然而然?
明明无论是在记忆中还是剧情中,他得出的结论是彼此都没什么感情。
但现在这种自然而然的兄弟互动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索间,忽然听到了门铃声。
温来顿酒店的办事效率极高,粥本就是24小时温着常备的,因此电话过去不过短短几分钟,服务员就已经送来了。
祁羡玉顿了顿,对挡在自己眼前的向宁城道:“向总,你让一下,我去开门?”
此刻躲在走廊一颗巨大的盆栽后方,目光紧紧盯着房间门的孙知儒,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刚刚在查看手机时才发现了姜羽生撂担子的短信,他心下一个“咯噔”,还以为姜羽生进了房间后又半路逃出来了,孙知儒气得立即一个电话过去就是一顿痛骂!
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弄得比女人都扭扭捏捏!一会儿答应一会儿反悔!矫情个什么劲?姜羽生要是早说不行他也不会勉强,多得是人想要这个机会!他姜羽生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非他不可了不成?现在弄得不上不下,事到临头了,孙知儒就是突然换人都来不及!这不是在故意坑他吗?!
封杀!回去他就要把姜羽生封杀掉!
结果骂着骂着,孙知儒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姜羽生说他压根没上楼,那自己带去房间里的人究竟是谁?
孙知儒瞬间比得知姜羽生临阵脱逃还要忐忑。
甚至觉得比起自己把一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员送到向宁城床上,姜羽生突然放鸽子都已经不是个事了!
他这是命犯太岁吗?怎能如此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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