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两日,没见着承熙。就是晚上,他也没回来。
有些饿了,她挪到承熙那张能晒到较多阳光的主榻旁,虽然这么晒着,也能换些元气,但她总觉得自己同其他花草精相比,这效率挺差,不如吃花。但那梔子花,她是半点不敢再碰了。
她静静伏在榻缘,一道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这位置似乎挺好。想减少些耗损,她封闭了神元入睡。
转入一阵沉寂,又渐醒,她只感觉身旁似乎有人走近,还没张眼,倏然为一极大的力道扯倒在地。
她摔得疼,还转不过心思跪起身子,又一道刀光削来,直划破她上臂,血点霎时飞溅了满地,她一痛睁眼,只瞧见一片红墙似的裙摆拢在眼前,锐利的刀尖直逼她额上。
「娘娘,不好。」后头一女仙千钧一发赶上,一把将她带在身后,死活拦着持刀的天后云彤。「求您还是外边儿等着,尊上一会儿便回来。紫鳶!」她朝静静等在门边的紫鳶频喊:「劝劝你主子啊,紫鳶!」
紫鳶望了她一眼,仍是垂首静立,一句没有出言。
「滚开!」云彤水袖气愤的一甩,刀尖锐利指向了女仙。「你这炎火贱鸟也敢拦我。」
什么贱鸟,你才贱鸟,不乾不净的凤凰杂支,还嚣张的辱她重明一族。女仙心里嘀咕,嘴上仍正经应道:「朱鶯不敢,朱鶯只是为娘娘好,尊上见您闯殿,要是不快怪罪下来…。」
「好啊,你倒让那冷岸承熙惯得分不清上尊下卑。」云彤扬刀直削朱鶯,怒气如火奔天。「让开!」
「娘娘息怒,娘娘。」朱鶯声声喊着娘娘,一扬手,似弯月的刀术半点不怯缩的回打,将云彤一刀一刀架了开来。她虽不若云彤带过兵,父兄两个将领,一个弟弟宇清且为天尊钦点的进德侍卫长,她这功夫也是不差的。
见状,云彤掀眉瞪眼,胸口剧烈的起伏,震怒自不在话下。「贱鸟,你敢还手!」
自然要还手,她炎火朱鶯生平最瞧不起这以色还事不好人的女仙神,仗着家势纠缠承熙、作威作福,目中无人。虽然,她不想给承熙添麻烦,嘴上还是娘娘来娘娘去,应答的好似得体。「娘娘叁思,娘娘请收刀,尊上的人,朱鶯实在不能不顾。」
见朱鶯虽不敢向她扬真刀,那一弯弯刀术舞得密实,半点不让。云彤咬牙切齿,怒道:「好…好!,你便同那贱草精一起做尊上的鬼。」
左一个贱又一个贱,眼睛长在头上的就属她不忠不义乔木家。她要扬实刀劈也将她劈成两半。
青蓿握着涓涓淌血的手臂,掌上一片仙血银亮。她只见两人刀来影去,伤疼得发晕,浑身吓得发软。
瞬然青焰闪过,一道劲风拽开了朱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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