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传讯寰明,问及翼山。
「我屡次…请父尊考虑驻兵鹿岭…,他和师尊始终不愿意。寰明,你我,还有不能说的事么?」
乔木家,他没有把握,让炎火家驻兵,师尊却也不愿意,他宁死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一种背叛,叫他与寰明。
「澈然,两大战族之心,你大可不用置疑,只是尊上不想打草惊蛇罢了。驻兵鹿岭,是提早向赭王引战,你难道不明白?」
两大战族…?听寰明那正经八百的语调,何时这与乔木家明来暗去的重明鸟,竟替乔木家背书起来了。澈然淡淡想着,只续道:「但…父尊这么拖着,岂不是…,逼鹿岭跳墙。」
「澈然,尊上与太师的意思,还是要你明哲保身为上,鹿岭有异,通知我,我,或云飞,立刻去接应你。」
澈然听着微微皱了眉,语气却没变得太多。「好吧,我已经请父尊留意赭王,我…,还要待一阵子。」
「知道了。」一向意见不少的寰明,今日显得毕恭毕敬,又道:「对了澈然,鹿岭来消息,树谷栀月化了仙,消息当真?她和龙谷,有异状么?」
澈然闻言,更是迟疑了片刻。栀月化仙,不第一时间告诉他了么?他想了想,静静道:「看起来没有。」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先这样吧,别久谈了。」
「嗯。」澈然简单应了声。
他想,日后能和寰明说的事,倒是少了。
异事连庄,太清河,再没让他和虚里去银川畔练武,反而挪到了一处桃林间。
虚里没说缘由,仍是那一张同他说半字都嫌多的冷脸,那么,他也不想问。
该知道的事,他早晚会知道。
果然不过几日,他才携栀月入了真境,只见主堂院里一片森严,两列王属侍从围起了堂。
「父王?」栀月一奇,忙赶着步伐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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