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凡看着离开的警察,推门走进病房, 正好看到掀被子下床的盛飏。
“医生说你要静养。”夏飞凡了然的靠在门框, 也没拦,只淡淡抬眼看着上半身缠满纱布的人, “夏夏没事,已经检查过了。只是现在迷药还没退干净,你去了也没用。”
盛飏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只路过门口时,脚步顿了一下:“今晚结果怎么样。”
走廊上的灯昏黄, 映着他半边凌厉的侧脸,更衬得脸上毫无血色。
夏飞凡抬睫, 这才终于勾了个笑:“幸好你之前调查的清楚。警察突袭,在君盛顶层搜出了不少好东西。就藏毒这一条,也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今天的,这次肯定可以扳倒他们。”
盛飏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抬脚的瞬间, 顿了一下:“小鹿知道了吗?”
夏飞凡微愣,然后慢慢站直身体,接着点头:“嗯, 我刚刚跟他打过电话。他……很好。”
盛飏点头, 然后手扶着墙壁, 慢慢朝隔壁病房走去。
明明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内上加上外伤,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下床。
可是此刻,夏飞凡看着他即使伤得那么重依然挺直的背和坚定不移的朝旁边病房走去的背影, 忽然张嘴喊了一声:“盛飏……”
盛飏脚步没停,只是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后点了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清淡的声音回荡在幽深的长廊——
“不用了,我和小鹿都没怪过你。”
“……”
夏飞凡一瞬间握紧了拳,气血却全冲着眼睛而去。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那句“对不起”。
他们三个走过的那些灿烂、短暂又坎坷的时光,只有彼此懂。
可能年轻少狂时节,除了自己谁都不服。
但等到时光淡去伤疤,也就能更清楚的看到过去不曾看到的别人和自己。
所以不必再多言。
盛飏推开病房的门。
透过窗外朦胧的月光,看到了床上拱起的小山包。
似乎有她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是清甜的。
盛飏直到此刻,灌着风的心口才像是终于有了归宿。
他静立在门口,一瞬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半晌,才像是确认了她就好好躺在那,没有被弄丢。
盛飏终于反手关上门,抬脚静静地走到床边。
她身上的毯子被拿走了,只穿着单薄的吊带,两条均亭莹白的手臂就搭在被子上。
盛飏弯腰,握住她的手腕。
刚准备塞进被子,掌心的手忽然动了动。然后手腕转了半圈,温热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盛飏哥哥……”苏夏缓缓睁眼,似梦非梦地看着床边的人,指尖又紧了紧。
“盛飏哥哥。”她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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